“毁了容,丢乱葬岗去。”
步眠面不改色的吩咐道。
黑影闻言心中一颤:“他毕竟是……”
步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毕竟是什么?”
黑影没有想到步眠竟然如此不喜那位,竟然连一块棺材也不愿意施舍,直接让人丢去了乱葬岗。
黑影识趣的闭上了嘴,领着她的命令离开了。
他曾经觉得曾经的皇夫是薄情寡义之徒,血中流淌着自私与谎言,如今再看向她,发现人终究会成为自己曾经不想成为的那一个人。
陛下如果拿起镜子,是否会从镜子之中看到另一个人?
夜色如墨,月亮也藏进厚云之中。
华丽的幕帐之中,烛火摇曳,迷人的熏香在帐内流转。
郑鹫穿着白色睡袍,披散着被宫人绞干的长发跪坐在床榻旁的软垫之上,等候着她的亲临。
“陛下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帷幕的幕布被撩起,步眠穿着修身的骑射服,英姿飒爽地走进了吩咐宫人:“准备热水,朕要沐浴更衣。”
步眠刚刚打完猎回来,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来到郑鹫面前,冰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颚,逼着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他眼眸如水波般荡漾,映照着她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步眠声音带着几分问询,说话的口气放缓,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态度。
郑鹫垂眸:“父亲为我命名为舟耳。”
“舟耳?倒是一个有趣的名字。你愿意跟我妈?”
步眠直接问询道。
郑鹫的眼中的水波微微一颤,他有些不敢相信:“陛下……为何是我?”
步眠靠近,他的呼吸之间萦绕着一股独属于她的芬芳并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