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眼眶似乎都要被撑裂,死死地盯着谢如嫣。
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是你,就是你害死了他们,谢如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
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声音也因情绪激动而变调,近乎嘶吼着:“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为什么非要致我们于死地,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憎恨?”
谢如嫣双眸瞬间被仇恨填满,瞳仁里似有两簇幽邃的怒焰在翻涌,死死地锁住云彻,目光仿佛要将他穿透。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是被积压多年的怒火点燃,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难以遏制的愤懑。
“云彻,你忘了吗?”她牙关紧咬,从齿缝间挤出话语,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父亲当年是怎么回事?我的两个哥哥,还有部分谢家军和大启的将士们,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都微微颤抖着。
“你或许可以忘记,甚至选择逃避,但我不行,他们是我的家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她的眼眶泛红,脸上浮现出痛苦与悲愤交织的神情,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像是被往昔的伤痛狠狠撕扯。
“可这一切,都因为你的父皇没了,我的家人一个不留。”
说到此处,她眼中闪过一瞬的空洞与绝望,那是至亲尽失的惨痛。
可紧接着,便是更汹涌的恨意,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而我,被困在那座镇国公府,过着暗无天日,人人喊打的日子。”
她微微仰头,望向虚空,似是陷入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脸上满是挣扎与痛苦,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你知道我有多恨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她猛地低头,目光如刀般射向云彻,眼中的怨毒仿佛能将他千刀万剐,脸上的恨意浓烈得近乎实质化。
“我谢家一族唯我一人生还,而你们,你的父皇,这个罪魁祸首,过得风生水起,纸醉金迷。”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脸上的轻蔑一览无余。
“你们呢?享受着下人们的簇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丝毫不知道民间有多苦。”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眼神中满是对皇室腐朽生活的厌弃与批判。
“你身为皇室人员,却不懂得百姓之苦,你的父皇,不懂得善用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