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五公主就此不食人间烟火而侍佛。
只是……那家伙既然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他为什么偏偏不继承皇位,反而要跑去景国将那质子给带回来呢?
这个问题曾经问过父亲,父亲说人各有志,摄政王就其本性终究是个习惯了自由之人。
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在摄政王的眼里并不显得重要,他更在乎的似乎是如何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更精彩。
他无法被束缚在那皇位上,更无法久居这深宫中,他就像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倦了便落于某棵树上,困了便随意筑巢而居。
所以……他接回唐不归并不是在向大辰百姓表示他的宽厚仁慈,而是他真的希望唐不归能够执掌大辰,而他就能随心所欲的去过他所想要的那种日子。
就是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是姜之慧难以理解的。
她也无须去理解,她只是看着又在诵读经书的唐羡鱼有些心痛。
“殿下,时已入秋,莫如咱们结伴而行,又出去走走?”
唐若曦嘴角微微一翘放下了手里的木鱼,她徐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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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姜之慧扶住了她的胳膊,二人走出了佛堂,站在了那皎洁的月光之下。
有夜风轻拂,几缕头发飘在了唐若曦的额头,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捋了捋,才忽然发现秋真的到了。
两年前的那个秋天,她启程前往凉浥县,在那个冬雪飘飞的日子里见到了许小闲。
转眼之间两年过去,“又是一个秋天……他……他有没有带回五皇兄?”
“有,这时候应该在云安宫里,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罢了,”唐若曦摇了摇头,“五皇兄这刚回来,母后想必有许多话要和他说,我就改天再去请安……对了,听姑姑说那土豆大获丰收,朝廷整个都沸腾了,是不是真的?”
“嗯,我也听父亲说过,父亲那晚多喝了三杯酒。父亲说再过一年,按照这土豆的产量最多再过一年,咱们大辰的粮食问题就再也不是问题。”
唐羡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眼里也生出了几许光辉。
她仿佛又回到了凉浥县,又站在了那瞿山下的那一片荒地旁。
他也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