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放心了,进城就直接去了蓼城知州府邸,亮出圣旨给守门的士兵。士兵见他手里的圣旨,吓了一跳,齐齐跪下后,立刻打开府门将他迎了进去。
将军府里只有兵部左侍郎在,他见到李衍也吓了一跳,正要下跪。李衍及时制止了他,道:“朕现在以粮草监军的身份过来,你我同级,不必下拜。往后在人前也只称呼朕为许先生。”
这是不许声张的意思了?
皇上是偷偷来的?
兵部左侍郎眼神闪烁,恭敬的退到了一边,示意侍从快些上茶水。
趁着上茶的功夫,李衍又问:“陆将军和裴副将呢?”
兵部左侍郎神色凝重:“一早阿赤容烟就在城门口叫嚣,陆将军和裴副将出去迎敌了!”
李衍茶水也没来得及喝,起身道:“走,陪我去城楼上瞧瞧。”
兵部左侍郎吓得要死,连忙阻止:“皇上,您龙体重要,万万不能去城楼上!”
朝中上下谁人不知,皇上有心疾,就是个玉雕的人儿。风吹怕倒了,磕碰怕碎了,受惊怕吐血。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皇上捣乱。
李衍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不
知怎么的,兵部左侍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带着他往城楼上走。
北疆的风冷冽刺骨,别说李衍,就是兵部左侍郎登上城楼的那一刻,脸也被吹得生疼。
然而,守城的士兵一动不动,十年如一日的坚守在大楚的边境。
李衍爬上城楼,跳目远望,城楼下喊杀声一片。兵器相交的铿锵声刺人耳膜,浓重的血腥味到处弥散。
陆小宁一身黑衣银甲在混战中冲杀,很快便和红衣覆甲的阿赤容烟相与。
阿赤容烟有意避开和陆小宁的正面冲突,她后撤数步,身后便有二十几个羌北勇士骑马同时围了上来。
那二十个羌北勇士皆是铁骑银枪,银枪尾部还嵌了弯刀,呈扇形不断的攻击陆小宁。长枪攻击上半身,弯刀攻击马儿腹部以下。
不靠近不近身,围困消耗陆小宁。
一看就是刻意针对她研究出的战术。
除了围困陆小宁的人,其余羌北军明显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队形和战术都十分考究。
看来,阿赤容烟为了这一战,这些年做了不少准备。
十五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很快有士兵抬着一大箱弓弩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