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一直觉得眼熟。至于没认出来,归根到底还是不够熟悉,因为他还够不上这一位的那个圈子。
但是,也就是说,容先生刚才说会跟他们联系的律师——是容氏集团的律师团队?!
那个在国内赫赫有名的律师团?!
他眼前黑了一下。
手下掌控住自家老婆胳膊的力气却是半分不敢松:“别闹了!你平时都是怎么教的孩子!你自己就是女人,还教他看不起女生!”
他老婆一下子火大:“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呢?你看看人家,都是人家爸爸管的孩子!要不是今天我拉你来撑个场面,平时连你影子都看不到!你凭什么指责我!”
…
容梧正拉着爸爸的手一甩一甩地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现在没有其他人,只剩下他们两个。
容隐由着她玩,没有制止。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比刚才他刚见到她的时候好了不少。
他的女儿他了解,不高兴的时候就不想开口。
“现在可不可以告诉爸爸,梧儿刚才为什么不高兴?”
他的语气并没有指责,只是疑惑探究。小朋友也愿意打开心扉。
容梧嘟着小嘴,她指了指脸上的伤口:“因为这个。”
小脸蛋上受了伤,还是很影响她心情,她觉得有点糟糕。
不过她很快一扫丧气,又扬起脸道:“不过爸爸,我现在不难过了,我觉得这是胜利者的勋章!”
容梧还得仰着头才能看爸爸的脸,她的腿还短,她想快快长高一点。
容隐笑了一声,伸手去揉她的小脑袋。
她今天运动量有点大,有点累了,双手朝爸爸一张,容隐心领神会,随手就将她拎进怀里。
高度一上升,小短腿梧梧感觉呼吸到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容梧没有从爸爸的脸上看到什么不赞同的神色,她想起刚才在家长到来之前有同学吓唬她说她完了,老师要叫家长,她肯定要挨骂啦。
容梧偏了下头,问爸爸:“爸爸,你不批评我吗?”
容隐理所当然地开口:“爸爸是来给你撑腰的,不是来批评你的。”
他的女儿他心里有数,能欺负人到哪里去,肯定是事出有因。
梧儿“哇”了一声,搂紧他脖子在他脸上啪嗒亲了好几下,“爸爸,你真好!”
容隐颇为受用,惯来偏淡的神情上只见如沐春风。
他的腿长,容梧明显感觉走得好快好快,风都从她的脸蛋上舒服地吹过去了。
容隐顺势教她:“所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和爸爸妈妈说,知道吗?不要害怕,爸爸会给你撑腰。”
这个时候的某人显然忘记了,在小梧儿百日宴时他和发小们的对话。
当时魏树担心小梧儿以后受欺负,虞杳杳说:“谁敢欺负容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