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视线从四面八方飞来,他恍若未见,只盯着擂台上青年手中的酒囊。
“师兄。”
骆禾打了一声招呼。
他又看向那些骑马来的同门,不由苦笑摇头。
本以为这次到松潭来,可谓是悄无声息。
没承想,身后跟了这般多的人。
这下子,黎家人那边的人可不敢怠慢了。
黎元琼与黎家老人走在前方,领着在场所有亲属门客上前见礼。
“大师兄。”
“诸位师兄师姐。”
衡山派弟子也拱手回礼,阿飞笑道:
“我们只是来凑个热闹。”
“师弟,你这擂台还没有打完,不便喝酒。”
“等你们成了好事,再喝酒不迟。”
“这西域剑豪的酒,暂且交由我来保管吧。”
飞师兄一席话听在黎家小姐耳中,顿时叫她面色微红,眼中却泛出笑意。
而骆禾,则是在那一瞬间心态不稳,露出破绽。
飞师兄剑快手快,已经将他手中的酒囊抄了过来,这动作让不少人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酒已在沈飞手上。
四大真传的剑术各不相同。
若说谁的剑最快,那一定是这位了。
此时一看,已见端倪。
“大师兄莫要误会,”黎元琼掩饰道,“四师兄来此仅是路过,并非来打擂。”
阿飞剑快手快,人更是快人快语。
当即直言道:
“师妹误会了,向师叔说骆师弟就是来打擂的,他老人家乃是我衡山名宿,从不骗人。”
那些黎家人心中惊喜,有心插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飞没管骆禾的面色,压低一些声音对他道:
“冯师父叫你直面内心,师弟既有所思,何需有误。”
这一声冯师父可比向师叔好用多了。
他们四个最初的入门剑招功诀,可都是冯巧云一点一滴,手把手去教的。
从小到大,都有她的影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