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内的空间狭小,似乎连空气变得稀薄,席羡青盯着浴缸里的绿孔雀,烦闷不已:“为什么前几次就可以,唯独这一次没有作用了?”
祝鸣很明显也有点大脑宕机:“别吵,我在思考。”
良久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席羡青:“再试一次。”
大概是因为这晚他们已经试过远远不止一次,加上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所以并没有过多的犹豫扭捏,席羡青点了点头。
两人直接开始了行动,
祝鸣的指尖穿过席羡青的发丝,微仰起脸;席羡青单手托着祝鸣的侧脸,垂下了眼。两人靠近彼此,嘴唇随即灼热地、缱绻地相碰。
唇瓣短暂地相碾,随即分开。他们鼻尖相抵,呼吸明显都变得有点急促,却克制着冷静下来,一同回头看到缩在浴缸里的大孔雀。
洗洁精抖了抖尾巴,换了个姿势继续缩着,尾翎依旧是纹丝不动。
祝鸣简直都无奈了:“席羡青,你到底有没有在努力?”
席羡青耳根下方的皮肤漫起一片红,难以置信地沙哑道:“明明之前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有动静,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
他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为三次样本就够了,动物园里明明开得好好的,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
祝鸣吐出一口气:“现在几点了?你几点去宴会合影来着?”
“Nova刚刚说,半个小时后就要出发。”席羡青哑声说。
祝鸣喃喃:“完蛋,徒手掰也来不及了。”
席羡青眉头拧起:“你能不能别惦记着那些邪门歪道了?”
祝鸣呵呵一笑,指了指脚边屁股纹丝不动的绿孔雀:“那你说该怎么办?”
席羡青沉默,肩膀起伏一瞬:“不行就再试一次。”
祝鸣也确实想不出别的办法,“嗯”了一声,将手重新攀在了席羡青的肩头。
席羡青也将手臂支撑在他身侧的洗手台上,身子微倾,鼻尖只差毫厘,双唇即将相碰的前一秒——
祝鸣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了席羡青的下巴上。
气氛和情绪都已酝酿得到位,却被迫在这关键的一瞬戛然而止,席羡青的眉头凝起,有些不太愉悦地掀起眼:“你干什么?”
祝鸣没说话,而是恍然地盯着席羡青的脸看了会儿。
“我在想,今天的药之所以没了作用。”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性,他望着席羡青的眼,若有所思道,“会不会是因为你产生了耐药性,之前的剂量……已经不够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