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沈烈抬头,笑了下:“好。”
他握着陈静安的手,就像是黏住一般,这辈子也无法松开。
陈母得到答案,扭头坐回去,心里最后那点担忧也像一并散开,再没什么不满意的。
当晚折腾许久。
陈静安还是第一次见到沈烈醉酒的样子,就像是从成年的躯壳里褪去,乖得像是少年郎,问什么答什么,她让他洗漱,刷完牙,他问是否有奖励。
“什么奖励?”她问。
他俯下身,吻里带着薄荷味:“这里。”
陈静安忍不住问:“你喝醉没有?”
“没有。”他答。
可神态分明就是醉着才会有的。
陈静安垫着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尝到薄荷味,她闭眼,完全沉浸在吻里。
心跳不止。
陈静安重新站好,从他的眼里看见自己,她才小声道:“我好像喝醉了。”
—
回程是在下午。
喝醉过的两位男士醒来都已经中午,吃过饭就该去机场。
陈父陈母送他们到机场。
沈烈道谢。
陈父记起昨天的事,沈烈给他说了什么他都记得,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对他道:“……有时间再来玩。”
沈烈问:“还喝酒吗?”
陈父摸摸鼻子,也笑了:“不喝了。”
阔别父母,沈烈单手推着两人行李,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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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工作如常进行。
陈静安最近好忙,团里筹划了国外演出,国内的还未结束,大家紧赶慢赶没人松懈,谁都想好好练习,等出了国,就拿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乐器,征服外国听众。
沈烈也一样,国内外来回跑,聚少离多,见面都在床上,恨不得长夜永至,就这样纠缠也很好。
再过段时间,陈静安看到新闻,苏念深出过深造,他以前高调的沈家二公子身份隐了,激起过一阵水花,但很快就雁过无痕,没有人提起。
沈敬琛的身体越来越差,进过三次医院,最后请了个医疗团队住家,随时检测身体状况。
父子俩见过,场面都不太愉快。
沈烈将那位私生子弄到海外,从此能不能回来都难说,他心里怨恨,但也无能为力。
“你不用着急,我总有死的那天。”沈敬琛见他,看许久的书,大半个小时才抬头说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