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又提一遍搬回浅湾。
“一年租期还有几个月,再等等,结束后就换个房子。”到时候也该换房子了。
沈烈将人捞过来,刚做完,她软得没骨头似的,额头上有薄汗,碎发被沾湿,他一点点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也露出整张脸,他道:“浅湾的房子,我已经转让给你,如今各项手续办好,严格来说,它已经是你的房子。”
“搬过去,我还是借助,你随时都有将我赶出去的权利。”
跟这里并没什么区别。
陈静安意外,又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不要,你知道我不会要的。”
她的反应,沈烈早已经想到。
他知道自己擅作主张会惹她生气,还是这么做了。
“你得要。”
沈烈嗓音有着过后的哑:“我只有这些东西,除此之外有的不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比你贫瘠……我喜欢你,不知道怎么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握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这颗心你看不见。”
“我只能做些你能看见的东西。”
有需要的不是她,从来就不是,是他才对。
情话突然冒出来。
陈静安眨着眼睫,主动将耳朵贴上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声。
“我看不见。”
“但是我能听到。”
房子她没要。
但也没有再坚持住这里,找了个空闲时间将东西整理好搬去浅湾,亦如那次,她从浅湾收拾东西搬来这里,只是这一次,东西要多很多,而她,也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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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沈敬琛与沈烈在总裁办争吵过后,又在亲眼目睹苏念深做过的那些蠢事后,才发觉这盘棋已经走入死局,他再有心,也回天乏术。
沈敬琛将苏念深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凡他争气一点,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苏念深倒是比想象中平和,他是争不过,但也将沈氏搅动到不得安宁,从某种意义上他赢了,他听完,笑了下:“我是少教,但也是托您的福,我从小就没妈,也没爸,谁教我?”
“如果你留我在身边,而不是寄人篱下地苟活,我做得不见得比他差。”
他输就输在,不会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