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许久,阮灵才好受点。
后来想想,她问:“那什么,我还是想问,沈烈是不是落魄了,被那位私生子夺权了,现在要轮到你收留他?”
否则阮灵想不出来,两个人放着豪宅不住,非要挤在老破旧一室一厅的原因。
“……没有。”
陈静安不知道怎么跟阮灵解释。
她其实蛮喜欢现在的状态,跟以前不一样。
阮灵也没再问,自个儿想许久,终于想出来:“明白了,你们在玩什么美女房东俏租客的角色扮演是不是?”
“什么东西?”这脱离陈静安的认知领域。
阮灵见她反应这么大,是被说中,拍着她的肩膀,说自己懂的,都是过来人:“就是那种,租客贫困潦倒,空有美貌,却身无分文,最后只能用点其他东西来偿还房租啦。”
眉眼轻挑,神情暧昧。
“…………”
沈烈中途回过沈宅。
苏念深乐意联姻,沈敬琛也没什么不愿意的,最后挑挑选选,选中城北易家,布料生意起家,早已经发展成完整产业线,如今资产规模可观,算是不错的选择。
易秋从国外念完书刚回国不久,起初不是很同意家里安排,跟苏念深见过面后,才真正点头。
这次,婚事将近,苏念深第一次带着易秋到沈家吃饭。
这场面,沈烈怎么也该露个面。
沈敬琛对这位未来儿媳颇为满意,一改往日严肃古板,表现随和,席间说了少话,易秋性格活泼,一问一答间,气氛还算融洽。
唯一不融洽的因素,大概只有沈烈。
苏念深端起酒杯,面带笑容,对着他说些感谢之类的话:“进公司后,要不是大哥提点我,我还不知道要摔多少个跟头。我知道我能力有限,想的也是成长的快一点,能帮大哥分忧一些。”
沈烈目光扫来。
像一柄锐利刀,轻易刺破那张谄媚殷勤脸皮。
“客气。”
他只淡淡回两个字。
苏念深边激动得像什么一样,又自顾自地说好些。
易秋看着未婚夫,面露不解也有些不悦,都是一个父亲,凭什么另一个要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沈敬琛抿了口酒。
问起前段时间华恒地产的事,他听到时,事已经落成,他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也是不久前生了场病,他修养身体许多事都放下交由两个儿子搭理,等病愈再重新拿起时,却觉得局势已不如之前,他一只手竟有些握不住了。
一些事一旦开始失去控制,就没那么舒服了。
沈烈不卑不亢地讲整个过程说出来,因他生病,才没告知,但整个过程,的确挑不出半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