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咬着手指,阻止着更多难以抑制的声音发出,她没办法想象,喜欢一个人二十几年是怎样沉重分量。
她缓着情绪,问:“为什么啊,傅砚礼,我有这?么好吗,值得吗?”
喜欢他的,历来?不计其数,漂亮的,聪明的,有才华才情的,各个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
都要比她优秀,比她成熟。
但早有人说过,爱就是不谈值不值得。
“嗯,在我眼里?,无人能比。”
傅砚礼停顿片刻,继续道:“我也?无法解释,嗯,喜欢,很喜欢,喜欢关于你的一切,觉得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说话的语气也?可?爱,一起吃饭有意思,听你抱怨也?很意思,喜欢抱着你睡觉,喜欢听你说话,甚至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你也?会觉得很好。”
因为太过喜欢,所以在他眼里?,与她相?关的许多瞬间都很有意思,会忍不住想要拍下来?。
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多年,到现在也?仍然保持着。
林予墨破涕而笑,笑完还是在流泪,她说:“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回?馈你同?样重量的爱。可?能不能,我不会再比你多出一个二十七年。”
她很害怕,也?很惶恐,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份重量。
“不需要,没人规定双方的喜欢一定是等量的。”感?情里?面哪里?会有天?平,要追求绝对的平衡。
林予墨吸下鼻子,好半天?,说好。
“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多喜欢你一点。”她信之?凿凿地说,像是要完成某个工作?。
傅砚礼失笑,说:“好,求之?不得。”
林予墨几张抽纸巾,压住眼睛,擦干眼泪,说:“你现在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我还没换衣服,也?没化妆。”
而且哭这?么久,眼睛可?能都肿了。
“嗯,没关系,不化妆就已经很漂亮。”
她抽下鼻子,说:“我不想出去吃了,就在酒店吧,我现在好想见你。”
“好。”
傅砚礼说:“我很快就到。”
林予墨不知道他回?来?的路上?是开多少?码的,只知道她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眼睛跟鼻子都泛着红,她拿毛巾冰敷眼睛,来?回?几次,眼睛还没消肿,傅砚礼就已经回?来?了。
她出去时,手里?还拿着毛巾,就不管不顾地撞进他的怀里?。
房间门卡还没来?得及放下,他先接住她,感?受她踮着脚紧搂着自己的脖颈,带着哭音说对不起,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发现。
她怎么会那么迟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