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礼眨眼,笑:“你吃醋。”
“?”
“我?吃醋你觉得很好笑?”
他?眼里带着笑意,摇头:“是很喜欢。”
在林予墨没明白时,继续道:“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吃醋生气?的模样,像是不幸被打捞上的河豚,还没对它做什么,她自个儿就鼓起来,圆鼓鼓的,瞪着眼,真的很可爱。
但他?没对她说,怕小河豚气?到爆炸。
林予墨表情?有松动,但还是保持着凶巴巴的样子,警告道:“你不要以为你夸我?就没事了。”
傅砚礼笑着问:“为什么吃醋?”
“十多年?了,你还能记得宁嘉是文?科状元,你还跟我?说你们没什么,没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吗?”
且不说一句文?科状元是不是够得上记得清楚的罪名,傅砚礼道:“我?跟她的确没什么,至于能记住这点,是因为她是文?科状元,理科状元我?也记得。”
“你呢,你们那届的文?理状元你记得吗?”
他?声音不紧不慢,如徐徐晚风。
的确。
人的视线总会聚焦最顶峰的位置,她记得,也许忘记是谁,但总有那么个模糊形象在。
林予墨还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也许自己的问的并?不是她真正想问的,她现在有点生气?,又没那么生气?。
“回去?吧。”
林予墨去?乔珩车库提车,整齐一排的超跑异常显眼,她从中看到那辆耀眼醒目的橘黄车身,前端车身线条锋利,既精致,也侵略感十足。
她不习惯开超跑,过于张扬,今晚情?况特殊,她也能破例。
到家已经是深夜。
春节时张贴的装饰还没摘掉,仍有些残留的节日气?息。
傅砚礼到现在,酒没怎么醒,倒是头疼起来,但尚能自理,拿过干净衣物?,先去?浴室冲洗一身的酒味。
林予墨去?的是隔壁房间洗的,回来,他?还没出来,才意识到不对劲,怕他?在里面睡着,又怕他?在里面摔倒,于是去?敲门,叫他?名字。
“傅砚礼,你在吗?”
好一会,没听到声音。
林予墨叫几声,担心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握住门柄往下压,推开门,便见到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傅砚礼。
还好,人没事。
“你怎么不应声?”她问。
傅砚礼迟缓地抬起头,洗过的头发还没吹过,湿漉漉地贴着,脸上有水痕,眼里也像是水雾弥漫,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