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冰库里,加西亚脸色不太好地看着操作记录,发现这事还真是梅森先生做的,而且操作记录就在昨天。
“这不可能、不可能!梅森他现在应该……他应该已经死了!是谁用了他的权限?!他想干什么?!”
如果这件事是梅森做的,那梅森……该死!梅森知道他和奥罗拉要去杀自己,所以干脆破坏他们最后的试探计划,让“公司”的研究暴露在警察面前!这是报复!梅森想在临死前拖他们所有人下水!
加西亚猛地站起来。
“我去找奥罗拉!”
……
亚利桑那州首府菲尼克斯。
一个小学生、一名国际怪盗和一名英国官员正站在医院的病房里,病床上躺着一个身体各个器官都在迅速衰竭的中年男人。
“梅森先生。”
工藤新一用七岁的身体蹦了蹦,还是没到让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看到的高度,最后白马探把他抱了起来。
这是他们二探公司的成果——他们从封闭的地下空间里救出了一个人,一个被困一个星期、形容枯槁、身体中毒但还是顽强地活下来了的男人。顺便一提,这次他们没有引起公司的注意,而且医院是白马安排的,没有录入真实的资料。
“得救……了吗……”梅森先生望着天花板,又将视线投到了病房里的三个人身上。
像是小学生的人冷静地说:“不,您要死了,医院对您的症状毫无头绪,只能暂时延缓您身体机能的衰弱……您有什么想交托的事,或者未了的心愿吗?或许我们能替你完成。”
病床上的男人听了既不伤心,也不为小学生的直白而愤怒,他大笑起来,笑到一半咳了一会儿又继续笑,说:“我早就知道我要死了,只是想多活几分钟而已。我很清楚,男孩,他们要杀我,就不会给我留活路。”
他依次看向这三个人。
他最终还是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小学生身上,梅森有种预感,虽然三个人里那位茶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更像是个掌权者,但他们里做主导的应该是这个小学生。他咳了一会儿,又说:“我有一件事希望你们帮我做,放心,不是什么违法的恶事;相对的,你们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尽量满足——金钱?工作?机会?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趁我还活着……”
工藤新一转过头,跟白马探对视。白马探说你来问吧。
于是化身小学生的名侦探推了推眼镜,说:“侦探不需要那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关于那项研究的事。”
“那项研究?”梅森盯着他看。
“就是公司正在就进行的那项研究,我们是为此而来的。”工藤新一说。
梅森先生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小学生是认真的,从那双智慧的眼睛里能看到成年人般的态度。
他尽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那我们要做的事是一致的,小先生。”
虽然理由不同——梅森很清楚,这几个人能救他,多半不是为了利益,他们也不是公司的内部人员。如果想要得到资料,绑架被困在地下的他其实没什么意义,除非这几个人要的只是“情报”和“证据”,而不是完整的研究。正义的侦探?或许吧,梅森看着另一个年轻人的脸,若有所思。
他花时间整理了思绪,病房里的另外几个人安静地等他,直到他开口。
“我们正在进行比恶魔还要疯狂的研究,毫无疑问,如果它被投入使用、成为一项只要有钱就能完成的‘商品与服务’,整个世界的格局都会为之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