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知道里面有人,但他也根本不在乎,推门而入,根本不管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法正?你来做甚?”
还隔着门,枯桑就问道。
可法正根本不正面回答,径直走向自己师父锁着的柜子,拿出两坛酒来,又似乎是觉得不妥,再次拿出一坛,丢给枯桑道:“师伯,伤心难过的时候,喝壶酒,哭一场,就没事了。”
“你这小子,平白拿师长开涮,成何体统。”
枯桑正骂着,法正却不管不顾,快速离开。
但枯桑脸上却是笑了起来,看着法正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酒,当即拆开痛饮起来。
“酒来了!”法正还没进入冰窟,声音便已到来。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式,仅仅这会子,那两壶酒便已变得温热。
张凌尘已经很久没有饮酒,嘴馋得紧,接过其中一壶,喝下去一大口。
“舒服!舒服!师叔,要不你也来一口?”
法正闻言,看看手中烈酒,倒是起了兴趣,但才喝下一小口,便被呛得直咳嗽。
“你说这酒这么难喝,你们怎么都这么爱喝?有啥喝头啊。”
张凌尘却是笑笑,再次饮下一大口去,将酒坛款款放好,寻了块空地,手中逐渐生出龙栩。
“师叔,看好了!”
他喊了一声,当即起势,挥剑而出,剑锋似乎要撕裂寒冷的空气,发出清鸣之音。
“乘风起,随风落!”
张凌尘嘴上喊着,手中动作很快,剑在空中宛如游龙,寒光挥洒,在冰层之间映出很多个张凌尘来。
“风无形,水无常!”
龙栩停在某处,剑意突起,又回转之下,直直刺出,剑刃像是飞翔的鸟儿,又好似蓄势的长蛇,剑气游荡之间,显现出很多的剑影来。
“见山是山,遇水为水!”
张凌尘嘴上念着,剑指青天,又在身前连劈数下,回臂而去,引剑而出,单脚撑地,在冰面转动好几圈,还未停下,但手中龙栩却像是一根长鞭,始终围绕着张凌尘,游刃有余。
“清风终是过客,万水凝冰成峰!”
此时剑气忽起,婉转而去,看似轻盈,但法正却是看得出,此剑虽然柔软,但恰似水之温润,散则随意成形,凝则波涛汹涌。
张凌尘引动龙栩,跃离冰面,横扫而去,速度突然变快,手中剑气也似乎开始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