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内的无色粉末,在夜色里不起眼地流淌,细细地一条白粉,几乎无色,与月色融为一体,在黑暗里根本看不见。
做完这一切,扶云卿再已疼的大汗淋漓。
她左手动一下,便疼的钻心刺骨,摘下发间簪子挑开右手镣铐,继而接上左手手腕。
汗如雨下,扶云卿疼的脸色苍白。
她一向是个对自己狠得下手的人。
好在镣铐已经解锁,虚套在手上,表面看没什么异样,若在打斗时,便可轻而易举挣开。
她将车帘不动声色撩开一线缝隙,透过黑衣人提灯的微光,窥见四周的密林。
他们从圣璨族到了另外一座深山处,似乎还淌了水,黑衣人鞋尖是湿的,又沾了特有山底特有的铜钱草。
扶云卿在脑海中简单绘出一条路线,就在她思索时,轿子骤然停了。
她蒙上黑布,装作一切不知的慌乱模样。
只听轿子外的黑衣人道:“去通禀主上,人已经带到。”
“是。”
不会儿,那人来回话:
“主上让您把她直接带进阵法中。”
阵法?是复活那个宓妃的阵法吗?
对于阵法一类,扶云卿是不大信的,可世上之事玄之又玄,比如她能血可解百毒,这事儿不玄吗?若非自己就是那个血可解百毒之人,否则她也不信这事。
黑衣人掀帘,将她抓了下去。
扶云卿佯装恐慌地瑟缩一下,趁势将簪子晃落在地。
黑衣人识破她的把戏,弯腰捡起那簪子。
想做标记?黑衣人冷笑一声,下令道:“这女人狡猾,你们都给我盯紧点!若是她跑了,全都得死。”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扶云卿对宗政康隆的价值。
扶云卿耳尖略动,察觉黑衣人捡起了簪子后,也并未言语,唇角极快闪过一抹笑,她可不止在这一处做了标记。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担心甜盈扶子珩未必能找到。
毕竟黑衣人行事小事,宗政康隆更是强大到无法想象的敌人,从前并未交过手,没有摸清过对方的底细,然而宗政康隆却将她查的一清二楚。
敌在暗,她在明的感觉,很不好。
扶云卿一颗心,越发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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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事向来是置死地而后生,可唯独这一次,她觉得,大概没有后生,只有置死地。
无妨,只要救出父亲母亲就好,救出……族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