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得很慢,也在克制温柔地凝视她,嘴角微翘。
虽是无言,却仿佛千言万语。
祁承翊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扶云卿心中无缘无故生出不安,在祁承翊彻底要错身离开时,握住了他的手腕,眉间有化不开的忧愁:“为什么……”
宗政烬抬手揉了揉她发质极好的头顶:“你不是想要殿下回来吗?”
“是因为我在乎公主殿下,所以你才去做人质吗?”扶云卿眼眶微热。
“因为你在乎,所以我去救。”不然,祁岁安就算死在他脚边,宗政烬都不会看一眼。
因为扶云卿在乎京城百姓,所以他冒然出动冀州军队。
这对从前的宗政烬而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宗政烬嘴角噙着温柔的浅笑,掀开车帘,在离开时,侧身微微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扶云卿。
扶云卿越来越不安,无故生出许多依依不舍的担忧心绪,甚至,有些伤感。
她想跟着去,下刻,祁文觉却道:“叛军在皇宫里或许混进了内奸,定远侯,你便与江都督一起肃清内奸吧。镇国大将军亲自去护送太子,务必要将***与太子平安接回来。”
祁文觉当然更信任扶鹤霄。
扶鹤霄也确实比扶云卿与江行危更加胜任此事。
扶云卿强制自己按下那股不安,抱拳道:“是。”
何晋纬坐在囚车里,而宗政烬与扶鹤霄坐在后面的汗血宝马马车中。
两月前,扶鹤霄回京城陷入沉睡,宗政烬送出启魂丹后,扶鹤霄苏醒的第一日,温沿溪便告诉了宗政烬,宗政烬前去询问扶鹤霄玉玺下落。
他并未说那是玉玺,只说那是故人之物的印玺,于他而言极为重要。
那印玺材质昂贵,且刻有辕国图腾,扶鹤霄是在南蚩敌将身上搜到的,只当是一方极其珍贵的玉,便留了下来,温沿溪又喜欢那上头的流苏彩穗,将彩穗拆下来送给夫人后,扶子珩偶然练剑,又从温沿溪那里讨要了这漂亮的流光穗子做剑穗。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