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只是丞相府嫡子,可若父亲**,他便是太子!
何浩泽攥着长剑的手激动到微微发抖,眼底满是对权欲的炙热追求。
付忠深吸口气,嘴角也终于勾起得逞笑容,只要推丞相上位,那么他便是开国功臣。
身后,跟着何晋纬出生入死反叛的佞臣,此时都满怀希望……
他们就知道,跟着何晋纬造反是没错的,当今圣上平庸无能、实在不是治国之才,这些年里若非丞相,国家根本不会如此昌盛。如今,帝位终于轮到该坐的人登基了。
甚至有叛军首领高声大呼:“幸甚至哉!祁文觉终于要下台了!”
听着叛军的一声声欢呼,祁文觉脸都要气绿了,更多的还是无力挫败……以及恐慌。
他并无济世之才,更无开国先帝的能力,面对这场兵变,只能依靠那些良臣忠将……
此时此刻,祁文觉无比怀念扶鹤霄。
若战神在世,必当如定海神针一般稳住整个祁国。
这何晋纬怎么还敢造反?
若扶鹤霄在世,他巴不得把对方当做祖宗一样供起来!
祁文觉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直觉屁股扎了钉子再也坐不住,甚至有些呼吸急促,一串玉珠在他手中不耐烦地乱捻,最终担忧地看向黎书禾,做了个重大决定:
“来人。”
“臣在。”
“护送皇后娘娘秘密出逃。”祁文觉不能让黎书禾死在这里。
素来与祁文觉不和的黎书禾,此时却一反常态,只说道:“我不走。”
“你不走?”祁文觉迈下龙椅,走到黎书禾身前,看着她强硬别过去的脑袋,钳住她下巴将脸掰正,“朕的生死尚未可知,可朕不能走,朕是大祁的皇帝,若朕走了,便是彻底的昏君怂蛋。但你不一样,阿禾……”
一声阿禾,仿佛将黎书禾拉回了二十多年前的灿烂仲夏。
那时,祁文觉只是微服私访小县城的太子,而她也只是无忧无虑的县令之女,她不知他身份,二人于车流不息的街巷一见钟情,后又私定终身,才方知他是早有婚约的太子殿下……
那年他唤她阿禾,会单膝跪地给她端盆洗足,也会系上围衣为她烹煮饭菜,二人在麦浪田里偷尝禁果,爱的热烈又疯狂,爱的欲罢不能,他总爱在情到深处时一声声温柔唤阿禾。
“阿禾……我喜欢你……”
“阿禾,我想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