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军队,执行力有高、能力有多恐怖,不必多言。
好在这只军队人数并不多,似乎只有几千……
很快,何晋纬就发现自己又错了。
哪怕这支军队只有几千,也能以一当十、当几十,逼的叛军节节后退!
若这么杀下去,只怕不到天亮,又会把他们逼出午门。
不行,绝对不可以。
何晋纬面色紧绷如铁。
在祁承翊怀中的扶云卿,手指似乎悄悄动了一下……
她小指勾了勾祁承翊的袖袍。
祁承翊微怔,忽地低头看怀中之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那姑娘的小指确实在轻轻勾他的袖袍……
这是……假死?
宗政烬眼底欣喜若狂,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他此时有多么激动。
周边人多眼杂,扶云卿动作很小,小幅度到若祁承翊不注意都难以发现,祁承翊察觉她有话要说,俯身低头,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扶云卿低声道:“殿下,让何晋纬进中门。”
只这一句话,无需更多解释,宗政烬便明白,扶云卿与江行危应是设立一个圈套,假意在城南让何晋纬撕开一个口子冲进中门,就等瓮中捉鳖。
可是……这样大的事情,她竟只与江行危合谋,连假死都不告诉自己。
不知为何,感觉自己被扶云卿排除在外的宗政烬,心中有些酸涩,又道:“那你胸前的伤口……”
“我穿了软甲衣,那一箭只伤我皮肉,并未刺中要害,流这么多血也是在衣中塞了血包的缘故。”扶云卿道,“方才舌下压了假死药,故而你才摸不到我的脉搏。”
只是扶云卿没有想过,她假死之后祁承翊会如此失控。
只有她死,营造出追天营群龙无首的假象,才会让何晋纬放松警惕,多疑的何晋纬才会亲自领兵杀进午门……
好不容易不着痕迹一点点放水,且战且退地将何晋纬引到午门,可不能因为祁承翊的军队,又将何晋纬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