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妖僧?!”
谢虞卿的眼神立刻就变了,逐渐凌厉起来。
“妖僧?”
乔玉楼道:“你枉为楚臣,见主公竟不敢认。”
“不怪他。”
年轻的白衣僧人缓步走到谢虞卿身前,看起来他眉目慈善,在火把光亮下,亦有宝相庄严。
“我身份本就是机密之事,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随意透露。”
白衣僧道:“谢将军,我是大楚皇帝陛下的孩子,我们兄弟两个已隐姓埋名二十几年。”
“你们?还兄弟两个?”
谢虞卿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不相信,这个妖僧所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父亲在临终之前身边并不是没有亲近之人,当时西蜀那些贼逆为了安抚父亲,给他寻了一个贴身护卫名为李月间,还找了一个侍女陪伴父亲左右,名为练彩霞。”
“父亲被害之后,西蜀那些贼逆逼迫李月间和练彩霞四处走动为他们募集款项,可后来,他们又想杀人灭口。”
“练彩霞当时已怀有身孕,出生之后为了保护孩子,李月间宣称孩子是他与练彩霞所生,我还有一位孪生兄弟,前些日子差一点与谢将军相见,他叫晏青禾。”
听到这句话,谢虞卿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白衣僧轻声问道:“谢将军当年也见过父亲,你在我眉目之中是否能依稀看到父亲模样?”
谢虞卿下意识的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白衣僧和当年他亲眼所见的大楚皇帝杨竞确实有些相似。
尤其是那眉宇之间的英气,更是让他勾起了过往回忆。
“谢将军,母亲为我们两兄弟取名晏青禾,晏白莲,其实也是为了让我们不忘根本,晏非晏,实为杨。”
晏白莲轻声说道:“晏青禾比我早出生些是为兄长,他这些年都在四处奔走为复国谋事,而我早早就去了突玉浑,突玉浑大弥禅宗之力,已被我所控者十之七八。”
“不久之后,我会返回大弥禅宗继承宗主之位,是为大弥禅宗在世金身佛,到了那个时候,突玉浑亦在我掌控之下,便是突玉浑皇族也要尊我法旨。”
“谢将军也该有所听闻,突玉浑二十万大军在大宁鹿跳关外被宁军屠戮殆尽,看似是宁军大胜,实为我与兄长谋划。”
“那二十万大军忠于突玉浑国君,若不借助大宁之手将其除掉,我在突玉浑的人,也无法顺利替换国君控制朝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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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计已成,突玉浑是我囊中之物,非止突玉浑,西北图伯国亦在我谋划之内,不久之后,忠于大宁的图伯国太子必会死于非命。”
“西南有突玉浑,深毒,南有白蒲,西北有图伯国,北有黑武,就算是大宁已经平定的东边渤海与东韩,也有我们安排之内应。”
“我们谋划之深远,谢将军若有兴趣我可一一向你告知,但此时我只想听谢将军一个答案,这兵,谢将军是领还是不领?”
谢虞卿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无法相信你的话,你也无法证明你确实是先帝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