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兴许能将手足相残的那一天,往后推的更远一些。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入了国子监只两三年的三皇子李锦,像是投石入水般,激起千层大浪,让刚刚觉得小有成就的舒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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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口成章的同时,还有着天生的武学根骨,小小年纪就已经跟在萧大将军身旁,一边习武,一边学习兵法。
文武两全,性子也远比李牧健谈,人缘极好。
前朝没多久,便传出他是最像李义的皇子。说他也是将情义二字,刻在骨头上一样。
于是,因为李牧的藏拙,刚过了几年平稳日子的李景,立马就回到了比之前更加凄惨的境地。
头悬梁,锥刺股,一个月下来,竟然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母妃这都是为你好。”
“你除了拿下太子的位置,你以为你还有第二条活路?”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我用我的全部为你铺路,你得珍惜!”
日复一日繁重的课业,消磨了李景最后一点期待,也泯灭了他血脉里所有的“情义”二字。
这一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渐渐成了李景行事的风格,将他的不留后患,慢慢的以干脆决绝的苗头,显露了出来。
那年,李牧在云宁宫的院子里,十分惆怅的同李锦下了一盘棋。
他话里有话的瞧着李锦:“武可以专精,文的话,藏一些吧。”
八岁的李锦,棋盘上杀遍了同龄人,遇不到一个对手,却被自己号称“无比平庸”“没有天赋”的亲哥哥,打的满地找牙。
“我又用不着被人比较。”李锦双手抱胸,死死盯着棋盘,指尖婆娑着手里的棋子,“你们俩的事情,我不掺乎。”
他蹙眉,将棋子落下:“驰骋沙场,保护大魏所有的人,才是我关心的事情。”
“至于外头怎么评价,无所谓。我守好的边关,守好你们就行了,其他的,自有后人评判。”
瞧着心胸宽广的李锦,李牧淡淡笑起:“我弟弟这么优秀,定能成一代战神,名垂千古。”
李锦抬眉,睨着他笑盈盈的模样,咂嘴道:“别扯那么远,先教教我,你这怎么就下成这样了,我感觉我怎么都赢不了一样。”
他双手抱胸,闹心的吐槽:“跟岑家那人下棋的路子真像!他我就能下的赢,为何你这我就赢不了?”
李锦越想越气,直接站起来,在李牧身前,拱手行了个大礼:“求哥哥教我怎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