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云给姐姐点了个赞,平日说不了几句话,今日却说的头头是道。
“姐,这算什么,前朝修大坝,恰遇洪水,去服徭役的百姓,回来的十不余三,那才叫个残呢!最后也是草草赔了几个安葬费而已。”
“这也太不把咱们百姓当人了,要我说这些百姓就应该和打仗死去的兵将一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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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学永清楚俩孩子是在旁敲侧击让他同意赎徭役,他默默不语拨拉着饭粒,突然把碗重重在桌上一放,忿忿道:“这是咒老子呢?”
观众不买账了,姐弟俩自然无法继续往下演,但说服还是不能少。
“爹,不就是八贯钱么,家里出的起,你在家享几天清闲不好吗?在外风餐露宿,姐和我都放心不下??????”
“你懂个什么?”
孟学永截住儿子的话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们家做什么事不用钱来开道?你姐的嫁妆不花钱?你娶媳妇不花钱?这屋子破破烂烂的,不翻新谁家的丫头愿意嫁给你?还有,等你娶了媳妇,生下儿子,读书那不又得花很多钱,你读过书识的数,自己算算??????”
孟青云顿时被父亲的话炸懵,嘴上说了说娶媳妇,就已经把孙子读书的事也想好了,这思想跳跃也??????太可怕了。
孟青云哭笑不得,只能静静听完父亲数落,然后道:“爹,养儿就为防老,儿奋斗也是为了爹有个安详的晚年,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再说爹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去服徭役,左邻右舍不嚼舌根子么?我这儿子也当的太失败了。”
“防老是以后的事,趁现在还能动弹,老子给你下半辈子多攒些财物,这是我家的事,理别人嚼舌根子干啥?”
孟学永严肃道,“老子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敢偷偷摸摸去赎徭役,老子??????老子还是要跟着去服徭役。”
本来想说打断你的腿,但想想这话从小说到大了,也没有见那次打断过,估计没有任何威慑力,便换了句威慑力大的话。
“吃个饭也给老子胀气!”
孟学永扔下碗筷气呼呼走了。
其实他这是在装腔作势,如果他不表现出强硬的一面来,儿子肯定会瞒着他去赎徭役。
他养的儿子他清楚。
生活磨砺出来的老戏骨瞬间入戏,把两个按蹩脚剧本演戏的小鲜肉完全碾压。
姐弟俩面对面叹气。
爹这脾气也没谁了,一句话就把路堵死。
第二天正午,孟氏小吃摊生意红火,孟青云正忙着收钱,就听一人喊道:“孟幺郎,生意不错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