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
“奴才们看不惯这帮娘们摆谱,给公子出口气!”
那黑衫大汉和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一起冲“宋公子”行礼,脸上依然是嬉皮笑脸,礼数还算周全。
“哼哼,本公子何等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来这里算是给你们面子了!一连来了几天,都被这所谓公主刁难,拒之门外,心里不爽。门客和家丁们为主子抱不平,也是理所应当。”
宋公子斜眼看着露台上两个白裙女子,一脸刻薄。
“豪门望族之间,不记得有姓宋的家伙。这狗东西这么拽,什么来历?”
秦云皱眉,悄悄问易先生。
“城南宋记钱庄的少东家。这几个汉子是他的家丁。那个黑衫大汉是宋家的护院教头,绰号黑魔神,真名余春,练过一些横练的硬功。”
易先生身为太子麾下情报机构的统领,非但对外邦敌国的情报知之甚多,也知道很多京师内的掌故和人物。
“宋记钱庄?听上去也不是太了不起,怎敢跟番邦的乐坊对抗?”
秦云知道,“愿流乐坊”内豢养了一批打手,黑白通吃。一般的富户和门派,并不敢来捻乐坊的虎须。
易先生干笑一声:“太。。。。。。秦公子,这宋记钱庄的幕后老板,您认识。”
“何人?”
秦云很是好奇。
易先生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木桌上写了一个大字——闫。
“老贼,安敢如此?”
秦云心中,一股无名怒火陡然升起。
又是闫太师!
“太师闫松,仅在金陵一地,就开设了三家钱庄,攫取了八座田庄、两家布行。在扬州、会稽等地,产业就更多了。”易先生压低声音说道。
“不愧是蛀虫!”
秦云的笑容有些阴恻恻的:闫太师这老贼,给北莽蛮子当卧底,正是自己死对头。凉帝猜忌自己,北伐大业功败垂成,离不开闫太师这奸臣的捣鬼!
闫太师的走狗,竟然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一杯酒的功夫,让你们那什么公主出来接客。若是不允,让你们这破乐坊开不下去。若是不够风骚,床榻上的功夫不好,小爷也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