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指挥使恭恭敬敬对秦云说道。
秦云正色道:“此地甚好,作为太子府,非常合适。父皇既然没有召我,我又何必前往?”
代指挥使被呛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泥瓦匠既然来了,也就不要走了,把这院子里的房屋修补修补!工钱少不了你的!”
袁轻衣笑吟吟的指挥泥水匠,前去修缮房屋。
秦云转身想要进屋,仿佛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陈学士道:“陈学士,咱们的赌约获胜了,您既然保住了脑袋,陛下绝不会为难你,还是到朝廷去为官吧。”
陈学士冲秦云拱手,一脸认真:“太子高风亮节,礼贤下士。相处这几日,老朽是真心佩服,不愿在朝为官,甘愿当太子身边一个师爷,辞呈今日就送到陛下手边。老朽在金陵东门外的宅子里有老妻一人,婢女三人,仆役两人,愿一同前来太子府,伺候殿下。”
“陈学士满腹经纶,屈才了,屈才了!”秦云叹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能跟随太子,早晚聆听教诲,平生之愿已足。”陈学士正色道。
秦云本想再劝他两句,转念一想:如今朝廷里奸臣当道,凉帝又是个记仇的刻薄之人。陈学士脾气耿直,若是继续为官,羊入虎口,早晚被闫太师等人设计加害,倒不如暂时留在太子府,也算有个照应。
“呵呵呵,恭喜殿下脱困,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老臣这就回去复命。。。。。。”
范御史如芒在背,冲秦云拜了几下,准备开溜。
“范御史,这便想走?”秦云冷笑道。
“老臣。。。。。。东瀛入寇,朝中还有事情需要商议,老臣得去陛下身边。。。。。。”范御史脸色煞白。
“范御史,方才本太子说过了:一旦脱困,就要让你死在板砖之下。这才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忘记了?”
秦云面色冰冷,呵呵一笑,从一个泥瓦匠的小车上拿下一块砖头,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打量着范文成。
“呵呵呵,太子殿下说笑了。。。。。。”
范御史魂飞魄散,想要夺路而逃,看到秦云如同猛兽般缓缓逼近,只觉得双腿如同灌铅一般,动弹不得。
秦云这厮,凶悍桀骜,杀伐决断,下手无情。
北莽的二王子和使团成员,说杀就杀了,更何况自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官?
范御史双股战战,差点吓到尿崩。
“太子殿下,范文成虽然可恶,毕竟是朝廷之臣,不是无礼的北莽蛮子,还望太子手下留情。切莫为了一个小人,搭上自己的前程。”
陈学士虽然深恨范文成,还是担心秦云一怒之下将他杀死,触怒凉帝,节外生枝。
袁轻衣看着秦云的眼睛,微微摇头。
秦云眼睛里杀意收敛了一些。
“没错,我范文成。。。。。。”
范文成胆子一壮,正要说话,却见秦云迎面用板砖一拍,“噗”的一声,拍的他满脸是血,鼻子歪在一旁,吐出两颗门牙,仰面便倒。
“范御史。。。。。。”
代指挥使心头大惊,赶忙将范文成扶住,心里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