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来迟,死罪死罪!”
陈皓跪拜再地,身体在微微发抖。
袁轻衣和陈学士紧跟着走了出来,分别侍立在秦云两侧。
“陈副指挥使,方才有刺客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意图引开官兵,谋害本宫。你身为皇城司高层,一向心思缜密,岂能轻易上当?”秦云冷冷问道。
“卑职。。。。。。卑职一时不察,中了贼人奸计!死罪!”
陈皓声音发抖。
“陈副指挥使,你手下有多少人?”
秦云身旁的袁轻衣忽然开口问道。
“卑职手下共有四百五十人,其中一百三十二人是皇城司的弟兄,其余的是金吾卫的人马,暂归卑职统领。。。。。。”
陈皓咽了一下唾沫。
“既有数百人之众,岂能一股脑儿的都被刺客引开?就不留下百十号人保护太子?”袁轻衣秀眉一颦,冷冷问道。
“卑职大意了。。。。。。”
陈皓魂飞魄散,一动都不敢动。
白天,闫太师通过渠道,派出心腹,给陈皓送上了银票一万两,两张金陵城内宅院的房契,并告诉他:晚上带兵守夜之时,若是听到动静,只管离去,将圈禁中的秦云置于险地。此后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陈皓本来是不想答应的:秦云虽然失宠于凉帝,毕竟是父子。若是秦云有事,凉帝追究起来,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闫太师的心腹早有准备,又给了他一万两,并代闫太师许诺: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利令智昏,陈副指挥使咬牙答应了。
万万没想到,秦云竟然如此命大!
“明日派几个泥水匠,把这破屋子补一补。”
秦云也懒得跟陈皓这种货色计较,冷冷的吩咐了一句,自顾自的扭头进屋了。
陈皓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夜风一吹,寒意彻骨。
回到门窗尽碎、墙体开洞的宅子,陈学士看到屋内两具尸体,不敢靠近,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上。
“那个名叫婕儿的东瀛女子,似乎对太子有意?”袁轻衣笑嘻嘻的看着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