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查还真查到了问题。
叶琼心,先朝宰辅叶霜天之女,因叶霜天获罪而受牵连,被贬谪出京永不录用。
“这样的人若入了忠臣坟,岂不是忤逆先帝?”
“我看这陈宝香就是有忤逆之心,专挑这么个人来立坟。”
“陛下,陈宝香这是要陷您于不孝不义之地啊!”
李秉圣头都大了。
那么小的一个赏赐,怎么也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陈爱卿,你可知罪?”她沉声问。
“陛下。”张知序先一步出列,正色道,“先帝仁德,当年并未下发贬谪叶家的旨意,原案卷宗臣看过,定案的乃是前宰辅顾昌寓。”
“哦?”李秉圣突然来了兴致,“是什么样的案子?”
“陛下!”有人连忙出来打断,“先朝旧案,现在扯出来都扬人一鼻子灰,又何必再提呢?”
“是啊,都陈年旧案了,提着也晦气。”
陈宝香慢条斯理地出列在前头跪下,双手拱出:“陛下,臣之祖母一生忠义,任职武吏衙门五载,未曾有任何错漏失职,臣以为,她若都不能入青山,那青山里好多土堆都得往外搬。”
“放肆!”
“你这人真是狂悖无礼,目无纲常!”
朝堂上众人顿时被激怒,纷纷斥骂扔靴。
李秉圣不得不再次提前退朝。
她将人单拎去了御书房,黑着脸问:“算计朕呢?”
陈宝香摇头:“臣不敢。”
“朕看你是什么都敢的。”她脸色不太好看,“将朕架在这儿,想让朕为你那叶婆婆翻案?”
“不是。”
“你敢说不是?!”
陈宝香平静地抬起头,认真地道:“回陛下,确实不是。”
那本就不是叶婆婆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