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她觉得慌。
君晟默了默,解开臂弯,将人再次抱起,没经商量,抱进了东卧。
这才是他们的卧房。
季绾被放平在竹席上,视线扫过摆放在架格上的银罂、陶瓷摆件,没来得及细细观赏,双腕被再次擒住。
气势处于下风,她突然翻滚一圈,抢过勒帛,作势要回击。
顾及君晟手臂的伤势未完全愈合,她侧过身子,靠在君晟一侧。
君晟淡笑,好整以暇倚在床边,大有任她施为之意。
这笑激怒了季绾。
本该顾及那处伤势的,可谁让他暗含挑衅。
季绾学着他的动作,绑住他的双手,大着胆子跨坐其腰上,可迟疑许久,也没能鼓起勇气反击,想了想,又解开勒帛,蒙住君晟的双眼。
一双含情目被遮蔽,男子的气场随之减弱。
季绾盯着这张近乎完美的冠玉面,啄了啄他的唇峰,杏目水灵灵的,柔情四溢。
“君安钰。”
“嗯?唔。。。。。。”
一声闷吟从男子口中溢出,低沉喑哑。
意识到妻子在摆弄什么,君晟玉面染春情,他仰倒在枕头上,凸起的喉结不停滚动,却按捺着自己,将主动权交给季绾。
更长漏永,素雅的帷幔垂落,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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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贵嫔被劫持一事,承昌帝虽没有怒发冲冠,但也没打算不了了之。
他尚在壮年,贤妃兄妹就敢在后宫行凶,待到暮年之时还得了!
有所思量下,承昌帝将龚赟打入大牢,罢黜了贤妃的位分,打入冷宫,又将慕戚流放到与馥宁公主同样的清苦之地。
饱受亲近之人算计的帝王一宿醒来,鬓角多出几丝银发,俊美的面容憔悴疲态。
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对镜拔去银丝,承昌帝喟叹一声,疲惫地闭了闭眼。
铜镜映出德妃的身影,他转眸,与之相望,多年来,唯有这个女子最懂他的难处。
“过来。”
德妃扭着腰肢走过去,收敛起锋芒,尽展人蓄无害的一面,温柔地将帝王搂入怀中,温声细语地宽慰着,掩在长睫下的眸光冷幽幽的。
清醒的凌厉。
不日,圣旨下,封德妃为后,九皇子慕戚立为储君,入住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