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与和田玉的撞击声叮咚悦耳。
君晟看不清,伸手去摸,指腹拂过翡翠镯子时微怔,“母亲那只镯子?”
“嗯。”
“是念念应得的。”
季绾扬起柳眉,流露出不自知的清傲与娇憨,将镯子装进一个袖珍锦盒,小心翼翼收了起来,随后拿起药箱回到君晟面前。
“脱了衣裳吧。”
每日的针灸不可缺。
君晟脱去外衫,露出上半身,任由季绾熟稔地施针。
有些穴位刺入会有连心的疼痛,君晟却眉头不皱一下。
季绾掐着时辰的工夫,先去沐浴了,等穿着抹胸寝裙回到堂屋时,沁水的肌肤还微微潮湿,散发着汤浴的花香。
屋里燃着地龙,干燥闷热,季绾换了一身轻薄的寝裙,滴水的长发打绺贴在身上,打湿了半透的面料。
荧荧跳动的灯火中,男人坐在玫瑰椅上,腹肌半隐在卡胯的中裤里,富有张力。
一根根银针泛着银光,犹如定住了他,动弹不得。
季绾悄然走过去,附身将他打量。
闻到浅香,君晟察觉到女子的靠近,他静静感受,没有点破,以另类的方式感受季绾的存在。
因着眼盲,在回来后,只让馨芝燃了一盏小灯,这会儿灯火阑珊,漆黑的视野却渐渐有了光感,捕捉到微弱的灯火跳动在眼尾余光中,慢慢的,眼前的倩影也有了轮廓。
上了色彩。
浅晴的寝裙包裹着冰肌,衬得女子玉貌花容。
男人的心口怦怦狂跳起来,瞳孔紧缩。
一瞬间,竟恢复了
视觉。
季绾在打量别处,没有注意到他瞳孔的变化,低垂的抹胸边缘若隐若现一抹沟壑弧度。
君晟收紧搭在玫瑰椅上的手,垂下眼帘掩饰着什么。
“可好些?”季绾抬眸。
“嗯。。。。。。?”
见他答非所问,只当他因眼盲而忧虑,季绾不知该如何安慰,直起腰去忙别的事了。
地龙燃得旺,过于闷热,窗外又寒气重,不宜推窗透气,恐会伤到正在针灸的人,季绾坐在一旁摇着团扇,身上那点香气都飘散入君晟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