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浅啄。
气息交织。
在季绾躲开时,又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扳正,柔声解释道:“没有,只有你。”
说罢,用力地吻了下去。
“唔。。。。。。”
季绾抵御不了,被那只手掐开牙关,被夺取了呼吸。
白日的喧阗褪尽,月儿温柔,星榆璀璨,柔情飞絮疏放。
“君晟。”季绾素指染了潮气,抵在男子唇上,胸口起伏地呼吸着,“等等。”
她要缓缓。
缓一缓。
君晟张开膝跪在她两侧,抓住她潮湿的小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该唤我什么?”
季绾被柔情支配,思绪零散,呢哝唤道:“夫君。”
“还有呢?”
“安钰。”
“还有呢?”
“钰?”
乖巧的小娘子,被握住一只纤细的踝。
淅淅索索的衣料声传出帐子,散落在脚踏上。
浑似坠入一坛陈年的酒,又辛辣又醇厚,季绾一度沉醉缬眼,伴着氛氲的温情,嘤声细碎,声声如珠玑。
玉指素臂,沁出薄汗。她不懂自己怎么了,在迎合和矜持的反复拉扯中,没了思考的余地。
凤翥龙翔的男子,化为昂藏雄壮的狮,却无雄狮的褊急,耐性十足,给她适应的时长。
风驰云卷引狂澜,最嫩的芦芽,变成杪头簌簌作响的叶子。
拔步床上摆放的荩箧来回晃动,里面存放着那个泛旧的拨浪鼓,弹丸偶尔敲打鼓面。
树影映窗棂,疏狂漫浪,随着寅时到来,风静止,万籁俱寂,烨烁星辰躲进稀薄流云。
窗内烛台已灭,袅袅烟缕缭绕,绣有龙凤呈祥的被子露出帐子,一点点落在地上,盖住了散落的衣衫。
季绾双手撑在床柱上,额头沁汗。
不知这场温柔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寅时已到,偏偏逢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