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很多人想找出那首曲子的来源,也有人试图根据它的调子扩写出完整的钢琴曲,但都未能成功。
只有温然知道曲子叫十九日极夜,而弹琴的alpha是顾昀迟。
“所以顾昀迟真的很厉害,之前军方预计过北区战场至少要打五年,但现在才过了三年,就已经开始启动三军联合战役准备总攻了,如果能打赢,联盟大概会安宁上很长一段时间。”陶苏苏说,“这么多年他好像只在放生Dolu的时候才回了一次首都,其他时候连顾董事长都联系不到他,做军人做到这种程度,他一定会赢的。”
“当然。”温然那颗近来因各种军事新闻而提吊着的心在很快地跳动,出神地重复道,“他会赢的。”
回到S市的半个多月,温然和同事为公司一架全货机的气动性能升级而加班忙碌,今天是最终测试阶段,整个部门的工程师们一夜未眠,工作台上摆满了咖啡。
早上八点多,温然将计算报告保存上传,头胀得厉害,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洗脸时朦朦胧胧地闭着眼,忽感觉鼻腔一热,睁开眼睛,洁白的洗漱池正被血水冲刷,飞溅出一个个鲜红的小圆点,温然马上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按住鼻子,慢慢把头抬平。
他看着镜子,回忆了一下,这两年流鼻血的频率似乎是有点高,而且总伴随着头痛,下次体检一定要好好查一下脑袋才行——虽然已经这样决定过很多次。
“哇!”
“我靠太好了!”
工作间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测试人员还没来,总不可能是项目通过了,温然处理完血迹,擦干净鼻子走出去,好奇地问:“怎么了?”
“打赢了,北战区休战了!”挤在工作台电脑前的同事冲他招招手,“来看直播!”
温然怔了一下,立刻跑过去,被同事拉着塞到屏幕前。
画面中是正处于凌晨时分的北战区,圆月高悬,星辉漫天,不断有无人机和战斗机呼啸而过,记者的语气激动欲泣,大声播报着战况。
“现在我们正位于北部战区陆军军事指挥部的入口处,可以看到战斗机已经从战场撤离回归,第一批陆军士兵们也即将抵达……”
镜头下移,数百辆军用车正从远处驶回,照出一片灯火通明。
一部分车子开进指挥部,一部分停在大道两旁,士兵军官们从车上下来。
“顾指挥!”记者向人群中心的那位高而挺拔的alpha询问道,“您愿意说几句吗?”
大概是获得了首肯,镜头从肩膀处往上,对准那张戴着面罩与护目镜的脸。
满身尘沙披月凯旋的年轻中校摘下护目镜,雪白灯光打在他上半张脸上,那双眼睛黑而深,几乎有穿透屏幕与人对视的力量。
他就这样看着镜头,下巴微微抬起,喧嚣中语调冷静。
“要抓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贺警官:我兄弟好像打仗打出心理问题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