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醉意,伸手掐住韩凛的下巴,用了不小的力气,她嘶了一声,却没躲。
“我叫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关你什么事?”
韩凛的脸白了白,又很快低垂下视线,“对不起。”
他没松手,冷冷问:“对不起什么?”
韩凛一时哑然,下意识抬眸怔怔看了他半晌,才道:“我……不该逾踞。”
谁料他松了手,不耐烦似的转回头:“别拿你那双眼睛看我。”
韩凛亦是学校里的名花,哪里受过这等冷遇。可她为了赚外快出来,本也将一身羽毛亲手剥到了泥泞里,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好脸。
后面她就只是给池以蓝倒酒,不再敢抬头看他,也不再敢轻易开口说些什么。因觉得这位公子哥儿喜怒无常,怕再莫名其妙得罪了人。
傅西塘和金伯南相继被司机接走离场,池以蓝独自坐到了最后。偌大包厢里,只他面前是一个又一个空酒瓶子。
韩凛原本收了钱要离开,可不知怎地,走到楼梯口,又折返回来,轻轻推开包厢的门。
“池……池少,您不走吗?”她已经从先走的同学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
他靠坐在沙发上,视线清寒,直直地看着她。
就在韩凛有些脊背发毛,后悔回来的时候,池以蓝突然笑了一下。
“我好像明白了。”——顾平芜为什么要找替身。
韩凛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只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池以蓝招手让她过来,她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过来。
刚到跟前,就被他重重一扯,面对面地坐到他腿上。韩凛红了脸,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该不该逃走,迟疑间,他已经抚上她眼角。
“很像。”
他说着,勾着她脖子向下,凶狠地吻上来。
*
韩凛跟了他半年,其间有一次他们在一起时被拍,他顺势提出分手。
在那之后,池以蓝像是解开了自己的某个心结,恢复了从前游戏花间的本性。韩凛是顾平芜离开后的第一个,他记得最清楚。
所以当韩凛从华尔道夫旋转门里走出来,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韩凛的视线朝他这边望过来,紧接着停下步子。
池以蓝心知不妙,无声叹了口气,果然,下一刻,韩凛朝他车子的方向走过来。
顾平芜的电话在这时候再次打来。
“我好像看到你了,是那辆黑色Chop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