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她都嫌脏了眼睛。
池以蓝找不到池粤西,只能回来找亲爹。
说起来,自打亲爹一怒之下退居幕后,他还没为什么事情回来求过池晟东。
池晟东最近爱上了侍弄花草,却不养那些梅兰竹菊。他在后院鼓捣了一个玻璃花房,成日在里头种些多肉。
一株多肉也就巴掌大小,平平无奇的样子,方姨有时候好奇问一问价格,听得简直肉痛。
池以蓝让周扬等在外头,自己进了玻璃花房,瞧见老爷子也不嫌闷,背对着他,在那裹着棉袄又扇着扇子,低头看架子上摆着的一盆盆小植物。
他进来的脚步声不小,池晟东自然是听见了,但因为不想理他,权当自己耳聋。
池以蓝也知道现在自己在整个池家都不受待见,也就剩下方姨愿意给自己个好脸。但凡逢年过节,池家老宅做什么宴席,只要他出现,必定全场噤若寒蝉。
连带着从前那些平辈的堂兄弟姊妹,和他说话也带了和上位者的小心翼翼,和从前那种面上露出对私生子不屑的态度相比,真可谓前倨后恭。
后来他就懒得回老宅凑这种热闹了。原本他回来,也是担心池晟东罢了。
池以蓝凑到池晟东背后,伸手在一盆叶子嘟嘟的多肉上杵了一指头,蹭掉了上头白花花似的粉。池晟东回手就在他手背敲了一扇子。
“乱杵什么?粉都让你蹭掉了!”
池以蓝耸耸肩,顺势拿过老爷子手里的扇子,慢慢给他扇风。
池晟东心气不顺地瞥他一眼,半晌才背着手回过身来往出走,他就收了扇子,慢吞吞跟在后头。
“说吧,有事求我?”池晟东一面出了花房,一面悠悠问道。
池以蓝“嗯”一声,开门见山问:“我姑姑在哪?”
“你好意思问我?”池晟东冷嗤一声,“让你气跑的人,你自己不去找,倒问到我头上了,你可真能耐啊。”
池以蓝又“嗯”一声,说:“我知道她对我失望。”
池晟东又是冷嗤一声,等进了书房,瞧见池以蓝低眉顺眼地烹茶洗盏,到底没狠下心来,坐在罗汉床上等一盏茶递到自己手里,才说:“她最近人在港城。”
“怎么好端端跑去港城?”
“哪个晓得。”池晟东皱着眉,带点嫌弃道,“怕是又是老黄瓜刷绿漆,看上哪家的俊俏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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