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蒋行拉开距离,转而握住她双肩,“恩雨,我答应你我会想办法治疗,我一定会……”
“可我们什么也没有。”她说这话的时候,一颗很大的泪珠砸下来,像是碎在他心口,“我们都是这世界上,很普通很普通很普通的人,蒋行。除了彼此,我们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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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芜不知道这一路自己是怎么到家的。
她去路边等车来,不妨冷雨倾盆,把她淋湿了大半。回去洗过澡后,又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池以蓝对私人空间要求很高,因此这个时间阿姨是不在的,像在顾家那样有人立刻给煮姜汤驱寒的照顾根本没有。
顾平芜平时不下厨房,连开水在哪里煮都不知道,只好就着冰箱里的矿泉水吃了药。
等她感觉到浑身发冷是在后半夜。
张开眼睛时,她下意识伸了伸手,碰到微凉的冰蚕丝床单,才反应过来池以蓝还没回家。
脑袋一胀一胀地发疼,眼皮也不合时宜地跳起来,她给池以蓝拨了个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
她裹着被子爬起来把空调调得高了一些,躺下来之后又给他拨过去一次。
这回很快就接通了,只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池以蓝,是个陌生的女人。
声音很清脆,带着点笑,礼貌地和她解释池先生出去抽烟了,没带手机。
顾平芜觉得大脑有点迟钝,擎着电话,好半天才想起来问对方是谁。
话一出口,才发现连嗓子都哑得不成样子。
那头显然也听出她不对劲,没顾得上介绍自己,反问道:“您是哪位?有急事的话我帮您把电话送过去。”
顾平芜觉得可能是生病让人多疑,她此刻连话都不想回答了,只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呀,这都挺晚了呢,您是特别着急吗?不然我把电话送过去再说……”
“地址。”她温和又坚决地打断对方,重申道,“我是有很急的事找他,所以一定得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