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蓝单膝跪上床,勾着她下巴亲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就又去洗澡了。
顾平芜松了口气,仔细回忆半晌这几天她是否有哪里惹到他,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自己多心。
寒假他们计划出国玩,和傅西塘金伯南他们几个。
顾平芜知道池以蓝是想借这个机会去看母亲和宫城佑理,果不其然又是去阪城,机票定在三天后。
第二天吃早饭时,她手机搁在桌子上,因为有傅西塘他们的消息传来,一直嗡嗡地震。
池以蓝不耐烦似的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开了静音,不小心碰亮锁屏,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只短暂地停顿一秒,就放回她手边。
顾平芜没在意,拿起手机看消息,是群里在讲下学期一些交换、科研项目申请之类的事情,傅西塘连着上传了很多资料,她正逐字逐句读的认真。
“没见你换过锁屏。”
顾平芜蓦地抬头看他,见他随便问问的样子,就“嗯”一声,没了下文。
“Beatrice的滑板?”池以蓝不经意似的,搁下豆浆杯子,靠在椅背上看她。
顾平芜抿了抿嘴,是不想回答的表情,过了会儿才敷衍地说道:“不是,一个喜欢过的滑手。”
顿了顿,她低下头吃粥,始终没接触他的眼神,补充道:“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这样……”池以蓝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起身时轻描淡写道,“叫蒋行是吧,我听人说过。”
圈子里来来回回就是这些人,走到哪都是透风的墙。
她没想过瞒他关于蒋行的事,虽然早料到他会有听说,但因为他从来没有提起,她就以为他是不将这些事放在眼里。
池以蓝是多倨傲的人,目下无尘,只看他愿意看的那部分,只在意他决定在意的人,除此以外,他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的善良和冷漠都是一种选择,无关品性。
她以为,关于她的过去也是被他视而不见的一部分。
哪想到,他会挑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时间提起蒋行,而且在餐桌上,当着面。
她心跳忽地急促起来,某种本能让她预见到山雨欲来前的满楼疾风。
顾平芜神色微微严肃起来,在他转身走出餐厅前,低声说:“我喜欢过他,但那是过去的事了。我和他什么也没有过,就只是小时候……单相思而已。”
他微微仄转头,露出似笑非笑的侧脸,不在意地说:“没审你,急着解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