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蓝说是“出去一趟”,却到了后半夜都没回来。
顾平芜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时针指向凌晨两点,最终垂下眼,将那盏昏黄的床头灯关掉,独自睡了。
订婚一个月,同居两周。
池以蓝第一次夜不归宿。
第二天中午,顾平芜下楼的时候,阿姨已经过来打扫,大概是因为没见到一向早起等候的池以蓝,以为两人都已经出门了。
“哎呀,您和池先生都在家呀?”阿姨惊讶道,“怎么才起来?”
顾平芜心不在焉,说句睡过头就要出门,被追问了句吃没吃饭,她说句没胃口,就穿鞋走了。
她起床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开车的时候才有些不舒服。
一方面是空腹状态,胃难受得很,一方面又有点低血糖,眼前一直冒出星星来。
车开到一半顾平芜就有点发晕,趁红灯停下来看看手机。
拨出的两个电话没有回音,单方面发出的微信像唱独角戏一样停在对话框里。
发给傅西塘的信息倒有了回复。
师父西塘咋走:你找小六?小六今天和大风在一块儿,不出意外是在板场,这俩人也没别的地方去啊。
师父西塘咋走:怎么?你俩还没和好呐?
师父西塘咋走:这都一周了,可以了弟媳,给他个面子,他就是个死人脸,你和他置什么气?
阿芜:好。
她回复完这个字,就没再看傅西塘发来的没营养的话,只是放下手机。
在这段关系里顾平芜不是没有患得患失过,却是第一次感到真真切切的手足无措。她走了会儿神,突然听到后头嘀嘀的鸣笛声,才发现前面已经变灯了。
情绪和身体都处在危险边界,她撑了一会儿觉得实在不行,将车停在路旁,没一会儿就有交警过来告知此区域禁止停车,还给她贴了张条。
好像预示着这糟糕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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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周末,黑仔的板场比平时热闹,有个新成立的滑板团队过来包场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