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数理经济的分流成绩一向被戏称为魔鬼学分,据说这次只有两个侨生过了线。
海市是个国际性都市,S大的侨生大概是最多的,也因为来自特区,备受关注。
没过多久,本系两个侨生的名字就被传遍了,据说其中一个Macau的小哥哥模样相当不错,妥妥的盘靓条顺。群里正在热火朝天八卦他。
顾平芜虽常年潜水,也不怎么关心这些,但因为看到群里说起Macau的小哥滑板水平很高,一时引起兴趣,就对着群里上传的图片多看了两眼。
是挺帅的。有点年轻时代的郭富城的味道。她点开图片放大看了看,又见衣服也是滑板品牌的LOGO,露出了同是行内人的欣慰。
因为看得入神,她没有听见池以蓝走进来的声音。手里的IPad被嗖地拿走,她才回过神来,转身仰躺着看他。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整个人俯在上空,眼神漠然地扫了眼Macau小哥,把IPad往后一放。
接着,她就听到IPad滚落在地板上的声响,有点莫名其妙地眨了下眼睛。
“别摔坏了。”
“摔不坏。”他看都没回头看一眼,很随意地说着,伸手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
她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跳加速。也许是因为上了一天课,身体极度疲惫,又也许,因为突然感受到来自“好友”程颖的恶意,所以有难堪和伤感的成分在。
在精神极度紧张的刻下,她几乎听到心脏不规律地搏动声,下意识抬手按在胸口,又被他轻而易举抓着手腕挪开。
“难受?”
她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听他问:“好一点没有?”
“你……要不还是先放开吧。”顾平芜垂着眼睫,模样比平时都要委屈,“我有点紧张。”
她对他向来在情绪的表述上很诚实,高兴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也因为诚实,刻下的这点抗拒就让池以蓝尤为难以接受。
他一言不发。她感受到气氛说不上哪里有些压抑,也就没再提出抗议,任他给自己抚着脊背。
过了会儿,她急于逃开似的说:“好多了。”
“好了?”他贴着耳后的声音很沙哑,也很烫。
“嗯。”她动了动想挪开,接着碰到了什么,浑身僵硬了两秒,没敢再动。
那只原本抚在脊背上安慰的手已经换了阵地,她有点发抖地说:“我困了。”
没有回应。
“我哪儿惹着你了?”顾平芜有点受不了地去捉他的手,却被轻而易举扣住手腕,压下来。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侧着脸,只能看到他俯身吻在颈窝时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