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却发现手机消息一个个弹出来。
池以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设置了屏蔽消息的微信群组里多了一个人,且群名片是“弟媳”。
论生日池以蓝的确是最小,但平常也没人敢把他当成小老弟,这声弟媳就不同了,既符合事实又显得亲近,是那傅西塘占便宜的好机会。
池以蓝挑眉盯了一会儿群消息,杀气渐渐从眉宇间氤氲开来。
师傅西塘咋走:@全体 都出来
师傅西塘咋走:@池六 喜饼呢?红包呢?
万年潜水金伯南:你去订婚礼了?
师傅西塘咋走:我去了啊
师傅西塘咋走:份子钱都随了@池六 这账得好好算算吧?
顾平芜偏头瞧见身侧的池以蓝在看手机,凑过去看了一眼,微微一怔,随后一本正经地拿过池以蓝的手机,开始打字。
“随了多少?十倍退给你,以后别烦我。”
还没按发送,指梢就被攥住了。
抬眸迎上池以蓝的眼睛,她无辜地歪了歪头,用口型说道:“破财免灾。”
这是诚心要使坏呢。
她难得这样小孩子气,池以蓝觉得也不知道哪里有点可爱,就松了手,有点无奈似的,点点课本,把手机收回去道:“听课。”
傅西塘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抬胳膊往旁边怼了一肘,下一刻却表情诡异地发出“呃”一声,引得整个阶梯教室都朝后面看过来。
讲台上,教授比比划划的手也顿在半空,疑惑道:“怎么了?”
傅西塘面部扭曲说不出话来。阿南好心地抬头道:“没事,老师您继续。”
桌子底下,池以蓝把鞋底缓慢地从傅西塘脚上挪开,目不斜视地继续听课。
短暂的课间,傅西塘带头出去抽烟,走之前还把池以蓝也拐走了。
顾平芜这会儿困得要死,独自趴在桌子上补觉。
没过多久,周围就响起嗡嗡的说话声,即便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可时不时还是能辨认出一些清晰的字句。
“那是谁啊?今天早上和池以蓝一块来的?”
“碰巧吧?”
“不是,你看他们都坐在一起了。”
“没听说吗,他俩好像是传说中的利益联姻……就门当户对,家里做主让在一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