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不走啊。”顾平芜无所谓地说着,又很微妙地瞥了他一眼,“我刚刚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以后说不准就没有这种机会了,你再考虑一下。”
池以蓝拉着她去找车,闻言嗤笑一声。
“你是生怕我没把你弄死是吗?”
这话说得有点深,顾平芜反应了一会儿,皱着眉很不解地问:“你在开车?”
池以蓝面无表情道:“限你三秒闭嘴。”
顾平芜耸耸肩,抬手做了个把嘴封上的动作,得来池以蓝一个冷眼。
车子停得有些远,等走过去上了车,顾平芜脸色已经不太好,显得很倦。
池以蓝的人生里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种纸皮人儿一样的存在,手足无措里还夹杂着隐忍的烦躁,习惯性地一言不发去捉她的手腕,摸了摸寸关尺。
顾平芜看着他把脉的姿势,迟疑道:“我一直不太明白……你是学过中医吗?”
池以蓝抬头凶了她一眼。
顾平芜不怕死地接着道:“既然你没学过,这么摸能摸出什么来?”
池以蓝没理,沉眉摸着寸关尺,感觉心律急促,又听她说话有点吃力,断断续续似的,一瞬间压力山大,驱车往医院走。
跟着又想到卢湘找不见人,等看到他把人送回来,又免不了疑他别有用心。
池以蓝心烦地瞥了她一眼,这还真是个麻烦精。
“我不回医院。”她直视前方,说,“想去你家。”
“胡闹什么?”
“回去也可以啊,你陪床吧。”
“……”
顾平芜仄转过头,挑衅地盯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你说的,我陪床,你回医院。”
顾平芜扬起唇角:“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