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章秋所说,那具尸体就那么露天敞在那,也辨不出男女,
一大一小,似乎能闻到空气里腐烂的臭气。
这样的腐肉能吸引来很秃鹫,灌狗,豺,或者小体型的蚂蚁,线蚯。
甚至还有蛆。
可是这具尸体的周围却干干净净。
余溪风感到一种寒毛倒立的不适。
余溪风皱眉:“病死的?”
章秋摇头:“这个看不出来,你别靠太近,她脚踝上好像被老鼠咬了。”
鼠疫?
余溪风后退一步,脸色难看起来。
“走吧。”
余溪风和章秋并肩往回走,
外城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咳嗽声。
章秋语气轻松:“别想太多,那个卦不能说明什么,我没有那么高深的灵性。”
话虽如此,
这一晚上,余溪风辗转反侧。
一闭眼,一会儿是章秋脱口而出的卦辞,一会儿是倒在城外,没被腐食的尸体。
她的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章秋很了解她:“还在想呢?”
余溪风把手枕在脑袋后:“我在想,要不要离开基地?”
章秋把手搭在余溪风的腰上:“我听你的。”
只有这一点似是而非的消息,信息还是不足,
章秋揽着她的背,手在余溪风的背上轻轻拍着。
余溪风心里觉得好笑,她又不是小孩。
章秋把她当小孩哄呢。
她心里这么想着,诸多心绪被打断,
注意力下意识地集中在了轻拍的节奏上。
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时,余溪风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天光,人还有些懵。
早饭吃的包子。
前一天晚上现包的,猪肉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