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觉得庄小姐也是修养好,自己孤零零的,也还是摆得很稳,波澜不惊的。
对这些风言风语,庄静檀倒也不意外。
有三分深情吹足七分,从古到今在塑造人的金身上,都是好用招数。
斯珩的人生万念清明,连跌落都讲分寸效益,换别人口里的完美形象。
庄静檀还是佩服的。
晚上回家,她把到手的资料在备用手机上拷贝一份,仔细研究起康子晖的活动路径来,到了九点半洗澡睡觉。
六个小时后,闹钟准时响起。
庄静檀起身,撑着惺忪睡眼洗了把脸。
她把厨房里放冷的大餐,一道道端上桌,对着镜子把头发扯得凌乱又不会太疯,透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气息,这才重新坐回了餐桌上。
凌晨三点四十,斯珩到家。
入眼就是晃眼的灯,还有守着一桌饭,头埋在手臂里睡着的女人。
她很快惊醒,朦胧地看向他的方向,幽幽的灯照出熬夜的苍白面色。
“你怎么才回来?”
她的眼睛很干净,回荡着水汽。
斯珩看了她几秒,收回目光。他身上酒气没散净,臂弯里揽着西装,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他坐在椅子里,撑着太阳穴,看着不太清醒。
“航班晚了点。”
庄静檀沉吟了几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庄静音,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斯珩左手撑太阳穴,右手把玩着打火机,火焰一蹿又消失。
他声线也沾着醉意似得。
“水至清则无鱼。要么天生如此,要么是人造环境。”
庄静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
斯珩掀起眼皮,黑眸懒洋洋望向她。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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