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清为什么,很多个严肃时刻,她都想笑。
生活操蛋到荒谬时,微笑像一种嘲讽,如歌如诉的美妙武器。
她陷入轻微的失神,以至于到了28楼没第一时间跟上。
对方竟然第一时间发现了,面无表情后撤两步,一把捉过她小臂往前走。
力道大,铁一样箍得很紧,
门是指纹锁。
斯珩开了门,动作利落地将她拉进来、压在门板上,大手扣住她的咽喉,食指和拇指卡在下颌边缘。
他望进她的眼睛。
一双浮着各种情绪,却永远不会真实显露心声的眼。
“庄静音,”
斯珩说。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她恐惧地瑟缩着脖颈,摇了摇头:“不……知道。”
“讨厌有人当着我的面骗我。作戏也要有个限度,庄小姐。”
斯珩松松卡住她脖颈的手冷不丁用力,声线少见的阴沉。
“比如现在。”
他贴近她耳廓,另一只手贴着她毛衣而上,带着恶意握住。
“你明明不怕。”
真实是斯珩交人的底线。
换句话说,庄静音就不在他打算交手的名单上。无论作为什么角色,她都不够格。
一开始他看庄静音演戏,有种置身事外的好笑。在他的生活里,她的确连一枚棋子都算不上,却搅出了令人心烦的涟漪。一件未完成的事、没解决的人,像石头横亘在路中间一样。
这次公事解决了,蒋临旁敲侧击地问他,庄静音以后要如何安置。毕竟算是人情债。
斯珩第一反应很简单,等她演够了,扔出去。
在看到她跟林从鹰滚到地上那一秒,斯珩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庄静音很可能会演到离开为止。
她并不打算撕下那层面具。
这个认知让人烦躁。
掌控于斯珩来说太简单,是刻入骨髓的习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