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们都没有推,我们……我们也没这个力气推这位大人。”
另一个婆子也忙道。
年老的老者很瘦,听闻后,愁苦地皱着眉头,声音都是颤抖的,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官爷,我……我们是真的没有推您,是后面撞过来的。”
“后面是谁?”小官吏问道。
“就……就后面,后面许多人,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的。”老者伸手往后一划拉,所有人的都划拉在里面。
这么一大群人,全都是?这还怎么抓人?
大家面面相觑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句:“抓人了,快跑!”
一句话仿佛按下了一个开头,有人顿了顿之后就往拼命的挤,手脚并用地推开挡着路的几个人,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
“快跑,快跑!”更多的人反应过来,跟着前面的人转身就往外挤。
所有的人都在逃命,只顾往前跑去,只想离开这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现场一下子全乱了。
前面的人往后挤,后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有人说“抓人”了。
有人才想跑就被推倒的,还有人拼了命的挤出去,不顾地上还有人摔倒,直接就踩了上去,呼喊着,蜂拥着,哭叫着,全乱了……
玉相府的管事知道不好,急得满头大汗,只能让人暂时都停下,所有玉府的人都挡在嫁妆前面,生怕再有损伤。
幸好衙役们来得还算快。
看着一个个被抬走、扶走的人,所有人又惊又慌,地面上还滴了血,不知道是谁伤的特别的厉害,好大的一摊血迹。
有一个拿门板搭上的担架上,一个公子打扮的年青人,挤的连发冠都掉了,披风散发的躺着,衣袍上鲜血淋漓,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太好,两个衙役抬着,一个小厮哭着抹眼泪,紧追在后面。
“官爷,这事是谁主谋的?”玉相府的管事满头大汗的找上了衙门的官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兜不住。
这条命他都不一定能保住。
衙门的官员也很头痛,他已经找到最初的那个衙役,这事就是从他这里引发的。
这个衙役现在能指认的唯有那两个婆子和一个老者,其他人他当时也没看清楚,这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就这三个,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体弱,一直挤在他身边。
当然他就一直紧紧地盯着这三个,幸好三个人一个都没跑掉。
现在这三个人就被送到了官吏的身边。
“大人,就是他们故意推的我,故意破坏勇王府的亲事,故意的挑起了这场事故。”衙役气愤不已。
“不是,我不是……”一个婆子吓的摔倒在地上,浑身都在哆嗦,哭得涕泪纵横,“真的不是我。”
“大人,这说不定还是奸细。”衙役继续指证道。
这事他必然是要担责任的,可他真的是无辜的,谁知道后面的人突然间就这么撞上来,就是这三个人害的他。
“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另一个婆子也慌得坐在地上,软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