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江翡都在忙着备考,每天除了背书就是做题。
而裴妄呢,和沈意去了夏威夷拍婚纱照后,最近在陪沈意试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高定婚纱。
刚回国,三个人聚在公馆里,但谁都没说话。
裴妄手指敲着键盘,在和婚礼总策划确认婚礼流程。
江翡趴在桌子上抓耳挠腮的做卷子。
而顾南城照旧,低头沉静地写毛笔字,室内明亮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却没有一丝的烟火气,消极寂寥。
三个人各玩各的,谁都不耽误谁。
还是有道题特别难,江翡不会,扭头就去问裴妄。
裴妄继续处理公事,理都没理他。
转头又问顾南城,顾南城写毛笔字的动作没停,笔力锋锐,说话也敷衍。
“没看过这玩意儿,不会。”
江翡只能去问老师,得到那边的回复,他把正确答案背下来,才双腿颓颓地一摊,整个人贴在地毯上。
“太难了,考公太难了,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万一我发挥失常怎么办,万一我忘记带准考证怎么办,万一我没上岸怎么办,万一我笔试就差一分那岂不是更惨……”
这就是传说中的考前焦虑综合症。
江翡在耳边吵得很。
裴妄掀了掀眼皮,“那你别去考了,自然就没有这些问题。”
“兄弟,都这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要是沈意让你考试,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裴妄眉梢轻挑,语气轻慢,“如果意意的考验是这个,那我喜闻乐见。”
江翡闻言直起身,盘坐在地上。
差点忘了裴妄打小就过目不忘,是他们圈子里所有人的童年阴影,考试什么的对他而言跟吃饭一样简单。
可对从小成绩不及格的江翡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眼睛转了转,江翡起身坐在裴妄身边,和他勾肩搭背,“兄弟有难,你帮不帮?”
裴妄余光掠过他的手,江翡识趣的收回。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偷题吧。”
裴妄合上电脑,好整以暇的看他,顾南城也顿住毛笔看江翡。
江翡脸上堆起笑,“偷题可不符合我光明磊落的性格。”低声,“你把出题老师请出来帮我辅导辅导,这总行吧?”
顾南城落笔锋利,没抬头,“那和偷题有什么区别。”
江翡语调懒洋洋的,“当然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