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彭德仁,你的意思是干脆不要谈,直接以势压人?”
坐在陈沉对面,石大凯语气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其实现在的彭德仁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很多事情,我们只要把话说清楚了,他不可能不识趣的。”
“佤邦都能低下头,难道他还低不下吗?”
“就那么小小一块地方,他既没有筹码,也没有造反的能力,他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大动干戈?”
听到石大凯的话,陈沉摇了摇头,回答道:
“彭德仁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自己都是同盟军出来的,你难道还不清楚,这三个字的意义有多独特吗?”
“你说它强吧,不强,比佤邦差远了。”
“但是你要说他搞事情的能力,还真没几个人能跟他们比。”
“所以,跟他们谈是没有用的。”
“彭德仁这个人,表面上恭顺,但背地里的心思很多。”
“如果不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动摇不了蒲北的秩序基础的话,他是不可能真正放下那点执念的。”
“所以,我们压根没必要跟他去谈。”
“因为,只要谈了,我们就必然能谈成。”
“但是谈成的结果,也是必然要被推翻的。”
“这有什么意义呢?好话三句不如耳光一记,要解决问题,还是要依靠武力。”
“唯一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就在于——到底从哪里下手?”
话音落下,石大凯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意识到,这确实也是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从哪里下手?
如果是要干掉同盟军,从哪里下手都无所谓。
坦克开路,摩托化半机械化步兵跟上,不需要几千人上万人,三百个人十几辆坦克装甲车就能给同盟军推平。
可是,这样一来,己方的战略目标就彻底被摧毁了。
陈沉真正要做的,是在不与同盟军开战的情况下,好好敲打敲打彭德仁。
那可选的范围就窄得多了。
思索片刻后,石大凯开口说道:
“就那么几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