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防弹衣靠不住,是他们用的子弹有问题。”
“想办法把子弹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会有突破性的发现。”
“针,准备缝合。”
最后这句话,平川是对李竹说的。
李竹手脚麻利地递上器械,平川则是大开大合地缝合陈沉的伤口,随后又把价格昂贵的止血凝胶全部倒在了陈沉的伤口上。
从他赶来到处理完毕,时间不超过两分钟。
紧接着,他大致看了一眼另外两名重伤员的情况,简单给李帮打了一针肾上腺素后立刻着手处理另一名脾脏破裂的伤员。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刀开腹,一刀切掉脾脏,紧接着用止血钳固定止血。
他救人的宗旨很简单,活着就行,好不好没关系。
短短五分钟,在格鲁吉亚军方的苏-25km离开的同时,这支小队也开始向北侧撤离。
陈沉躺在担架上一路颠簸,他状态很差,甚至自己都能感觉都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可在大剂量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清醒到“兴奋”的程度。
“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往哪里撤?”
虽然每次说话都会给受伤的肺部带来额外的负担,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说话的冲动。
一旁的石大凯先是看了一眼平川,在对方点头确认之后,才开口回答道:
“这里离厄尔布鲁士国家公园直线距离12公里,我们要横切整条山脉到达一号营地。”
“不过你放心,不需要靠腿跑。”
“下了山之后有雪地摩托接应,我们半小时后就能到达最近的可通行道路。”
“到了路上之后我们马上换车,二十分钟就能到营地。”
“那里有直升机和医疗团队接应,放心,来得及。”
石大凯一连说了两个放心,其实他并不是说给陈沉听的,而是在安慰自己。
很明显,他比陈沉自己更担心他的伤势,因为他始终觉得,陈沉这次受伤,跟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
作为一个领队,陈沉早就不应该再冲锋陷阵了。
就算要在一线战斗,他也不应该去执行那么危险的高对抗性任务。
自己应该把对付SSSG的任务交给他,自己接替他的位置去做一线指挥。
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躺在担架上的人就可以是自己。
——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当时的自己也不知道SSSG能脆到那种程度,更不知道戴维斯在山上部署的兵力能强到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