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在后面慢慢来。”
“好。”
裴东识拎着两个行李箱,先去办手续,除了招呼薄晏清两人跟上,他没再回头。
飞机按时起飞。
机场外的停车场。
一辆黑色轿车开着顶棚,岑舒将座椅放低,鼻梁上架着墨镜,眼睛小幅度的跟着飞机飞行的方向。
“慢走啊,裴东识。”
她自言自语,又好像这句交代真的能传到他耳里。
不是不懂裴东识话里明里暗里的话,这些年,岑舒只是不找他,但不代表不知道他的消息。
他实在是太耀眼,名声也太大,商界的新贵,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求着能入他的眼,岑舒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也知道以如今的裴东识,想要帮她,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但她不愿意。
岑舒又待了一会儿,连飞机声都听不见了,她才把敞篷给合上,摘下墨镜,开车往医院去。
经过一晚上的闹剧,沈家一团乱。
昨晚沈父送去医院,在路上吃过药,等到医院已经缓过来了,但被气得不清,错觉自己还在病发,一定要住院,科室值班的医生全来了,检查病情后,没有一个人提议要往手术室里推。
即便在争吵中逐渐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沈父,但架到这份上了,拉不下脸来,恁是在医院里住了一晚上。
后半夜沈凭让母亲回家休息,走了后到第二天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