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政居然就是那个卓锦心在被捕前留下电话号码的“神秘人”。
当警方真正证实这点时,闻樱并没有多激动。
不管是章志军还是邰政,都与谢玉平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前世谢玉平乃至整个谢家就败在这样的两人手里,闻樱真是想想都替谢玉平憋屈啊!
因为魏成业的关系,明明之前就怀疑过邰政是神秘人,闻樱仍有一种不真切感:“真的是他吗?我是说,他这么轻易就被抓到,我都怀疑是不是抓错了人……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谢骞完全能理解闻樱的忐忑。
关于这个问题,在邰政被警方带走时,谢骞先后与谢玉平、陈同复都聊过。
谢玉平对邰政的评价是“心气很高,能力有限”,对章志军的评价则是“心胸狭隘,思想阴暗”。
陈同复说得就更直白了:有时并不是谢家做错了什么才遭人嫉恨,谢家就是什么都没做,这么多年来蒸蒸日上也够刺激人的了。
谢骞爷爷早逝,谢老太太一个人拉扯大四个儿子,所以谢家一开始是远不如章家、邰家厉害的。后来谢玉平慢慢身处高位,谢骞二伯和小叔又各有成就,连私生活拉垮的谢景湖都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谢家这才超过了章家、邰家。
谢家越来越好,章家和邰家则逐渐势衰,心胸狭隘的人不去找自身原因,总喜欢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别人。
对于邰政,谢骞暂时放到了一边,毕竟邰政才刚刚被抓,警方还没调查清楚邰政涉案的程度,谢骞自然不好评价。
谢骞先说起了章志军。
时间回溯到20多年前,谢家还没起势呢。
20多年前,真正如日中天的是卓家。
“卓家出事,与卓家关系近的或多或少都受了影响。”
谢骞小声在闻樱耳边说了一个人名,闻樱身体一震。
那可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谢骞见闻樱震惊归震惊,却没有当场失态,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
——这就是他的仓鼠,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都吓不到她!
现在显然不是说情话的好时机,谢骞的胸腔充盈着对闻樱的欣赏,努力不偏离谈话的正题:
“调查卓家是这位老领导一手主导的,我大伯年轻时当过老爷子的秘书。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老领导的决定,也有不少人试图为卓家说情,其中就有章家老爷子。后来经过调查,卓家人的案子罪证确凿辨无可辨,章老爷子看过证据后连连叹息说自己看走了眼,因为这件事,章老爷子主动申请了工作调动。再后来的是你也听章楠说过,章老爷子是在林业部工作到退休。从章老爷子申请调动工作开始,章家就算离开了权力中心。”
这样的事不会写在公开的资料上,只有当年的经历者和一些机密卷宗会记载。
谢骞若是不告诉闻樱,她就算重生八百次都休想知道,所以闻樱听得格外认真,也越发迷茫:“这么说来,章家是受了卓家的牵连才开始没落的,那章志军该恨卓锦心才对啊,他吃错药了要和谢家过去不去?”
谢骞脸上有讽刺的表情一闪而过,“你觉得他不恨卓锦心吗?只有卓锦心本人才对章志军深信不疑,以为她把章志军迷住了。或许一开始真的有痴迷吧,但章老爷子因为卓家的事离开权力中心后,章志军对卓锦心就没有一点爱意了。”
一个男人倘若爱一个女人,绝对舍不得让那个女人做没有名分的情妇。
当然也不会接受自己深爱的女人给另一个男人做情妇。
谢骞对章志军与卓锦心的爱恨情仇只是稍作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