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漏出来,凌霜举着望远镜,看到一个中年男人。
梁轶之和那男人简短地讲了几句话,就被他迎了进去。
梁文拓见儿子回来,心里的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他起身拍了拍梁轶之的胳膊说:“轶之你可算回来了。”
梁轶之点点头。
“事情都处理好了?”梁文拓笑着问。
“嗯,处理得差不多了。”梁轶之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盏,愈发心痛难忍。
这些茶具都是梁佑宁送给梁文拓的礼物。
可是,这位父亲在杀害女儿以后,不仅没有一丝一毫难过,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
何昌啸看到梁轶之回来非常惊讶,他不明白梁轶之是怎样逃离爆炸船只,又是怎样不被警察发现的。
何昌啸透过敞开的大门,警惕往外看,正要叫人——
梁轶之忽然抬头看向何昌啸,说:“何叔,你过来一趟。”
何昌啸只好收回视线,抿唇走进来。
“给我看看你的枪。”梁轶之说着话,朝何昌啸摊开掌心。
何昌啸有点不知所措:“您……您怎么突然要看枪?”
梁轶之交叠长腿,冷淡道:“我那个枪用得不顺手,看看你的。”
何昌啸只好乖乖将枪递过去。
梁轶之握着那把枪,在手里灵活一转,很快看清楚了上面的型号——勃朗宁M1935。
和杀害梁佑宁的枪支型号完全一致。
他眸色转暗,敞开腿,慢悠悠掀唇道:“何叔,您换枪了啊?这是我爸之前的枪。”
何昌啸心头一紧,忙回答说:“先生很少用枪,这把枪一直在我身上。”
“哦?是吗?”梁轶之冷笑着,将那把手枪咔哒一声上膛,眯着眼,朝何昌啸举起来。
何昌啸吓得一身冷汗,颤抖着声说:“少爷,您……您这是在干什么啊?”
梁轶之声音冷漠:“想试试这把枪到底好不好用。”
梁文拓也觉得儿子的行为不妥,示意他把枪放下。
梁轶之却拎着枪站起来,冷嗤一声问何昌啸:“梁佑宁是怎么死的?”
“小姐是……是被警察杀害的。”何昌啸说。
梁轶之用枪口抵住何昌啸的眉心,怒斥一声:“你在撒谎,梁佑宁死于勃朗宁M1935,只有你有这把枪,不是你还能是谁?”
梁文拓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阿昌,竟然是你杀了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