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
狂月此言一出,青宣登时瞠目剧颤,识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难以置信的看着狂月,不禁惊呼道:“你把自己……托付给我?”
狂月十分满意青宣的反应,得意的点头道:“对啊,这回报不错吧?这下你不觉得亏了吧?”
青宣立刻又打了个哆嗦,眉宇间浮现出了一丝惊慌之色,赶紧干笑着推辞道:“狂月道司,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我可承受不起,你还是收回去吧。”
“嗯!?”狂月闻言立刻一瞪眼睛,脸色阴沉了下来,随之猛然伸出手抓住青宣的衣领,一把将青宣揪到自己面前,怒道:“怎么?你这是看不上本座,觉得本座配不上你?”
青宣脑门上的冷汗顿时如雨而下,连忙摆手摇头道:“不不不,我岂敢有此意?”
“我只是觉得托付终身这种事咱们应该慎重考虑,现在就这么……这么突然的决定,实在是有些草率。”
“而且我也没有做好准备,更害怕以后做得不够好,辜负了狂月道司的期许呀。”
“哦?”狂月挑了挑眉,目光锐利的上下打量起了青宣。青宣见状赶紧摆出一副坦然之态,满脸真诚的和狂月对视着。
与青宣对视了片刻后,狂月的神色才缓和下来,松开了青宣的衣领,拍着青宣的肩膀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的确有点道理。”
“但本座不觉得此事草率啊,你真以为本座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嘿,不怕你得意,本座就实话告诉你。本座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能让本座中意的人。”
“既然你看得上本座,本座也看得上你,那这事不就没问题了嘛,干嘛搞那么多准备?”
“况且世事变幻莫测,就连宫主都无法预料,有些事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哪能让你提前尽知,去做应对?”
“人生有时不也正是因为那些猝不及防的相遇才精彩有趣吗?”
“若是事事都要先做好所谓的准备再去做,那还不知要错过多少机遇。”
“呃?”狂月这么一说,青宣当即又是哑口无言,诧异至极的看着狂月,心中惊奇万分,甚至有种刮目相看之感。
这些话像是狂月说出来能说出来的么?
难不成狂月其实大智若愚,平时只是故作疯癫?
而狂月的笑容变得愈发昂扬起来,悠悠道:“至于你会不会辜负了本座的期待,这个问题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本座又不傻,怎么会想不到这这一点?”
“本座早就想好了,若是你以后真的辜负了本座,那本座就宰了你,把精血再拿回来就是了。虽然拿回来的精血不能再赋予别人,但本座也没想过再去找第二个人。”
“哎嘿嘿,当然啦,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是很小的啦。本座又不是不通情理,只要你好好努力了,哪怕将来你真的无法再满足本座,本座也是会体谅你的。”
一边说着,狂月又抬手拍了拍青宣的脑袋,就如同收到新徒弟的老师傅那般看着青宣,眼中满是浓浓的期待之色。
“唰!”而青宣瞬间便毛骨悚然,汗流浃背了,眼角剧烈抽搐起来,干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
此时此刻,青宣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每当自己对狂月抱有期望,试图对狂月改观之时,狂月都会无情打碎自己的幻想。
这疯婆娘已经完全无可救药了!
她这哪是托付终身?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驴用了,而且将来还有可能卸磨杀驴。
而狂月此刻又兴奋了起来,大笑道:“行了,啰嗦得够多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再去战他个三天三夜!”
一边说着,狂月便拽着青宣往大厅外走,满脸迫不及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