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回头冲他灿烂一笑。
但也就这一笑,紧跟着她便继续投入战斗。
沈冽看着她的身影,忽然也一笑。
他的手中功夫同样没有落下,长枪横扫连挡,涤荡一片。
夏昭衣旋身踩着墙垛跃起,蹿到一个块头比所有人都高大的北元士兵身上,手里的匕首扎入他的颈动脉。
对方甚至没来得反应过来时,她已如泥鳅般溜走,以更为刁钻的角度和快到诡异的身手朝下一个人杀去。
当初在从信府和青香村与钱奉荣的两场战斗,她并没有打过了就翻页。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在想当时的一招一式,该如何去对付这样高大体型的对手。
硬碰硬,以她的力量和身形没有办法与对方抗衡。
能借助得就是地形,以及更快更诡异更敏捷的身手,绝不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这边的战垒上都是高大的墙垛,全是她的有利要素。
再加上她长时间的训练,现在她面对高大的悍将不仅没有惧色,反而能先杀就先杀。
战垒上杀得激烈。
战垒下面,大量北元士兵推着巨木在撞铁门。
战垒中的暗室,守军们的弓箭对于北元大军们而言杯水车薪。
对面也在射箭,暗室的口子极窄,但还是让他们射进来几支。
一个守军弓箭手被射穿咽喉。
一个被射中眼睛,幸好命仍在。
其余弓箭手没有退让,抓紧时间补上。
一人拉开弓时,忽然惊道:“那边是什么!”
其余弓箭手望去,纷纷瞪大眼睛。
能当弓箭手,他们每个人都有极好的视力。
那一支长长的马队,正驮着一座又一座山丘一样的石碑走来,
“那是墓碑?!”一人道。
其他人渐渐认出:“还真是墓碑!”
“这么缺德?难道要把墓碑装在投石机上?”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何止缺德,这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