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天雪很清楚斯昭在叫谁了,害他落到这般田地的是天雪哥,他求救的对象还是天雪哥。
连天雪必须一只手牢牢揽住斯昭的后背。斯昭半昏迷的的身体软绵绵的,脖子无力地后仰着,时不时颤抖又没什么力气反抗。他的呼吸依然急促,脆弱的颈部被吻出一片粉红。连天雪微微收紧臂膀,收留可怜的的小孩陷进他怀里。
一定是哭的比较好吗,连天雪倒没有定过这种标准。但斯昭就是很能哭也很爱哭,像专为他准备的。
他是世界的中心,所以一切都得和他心意,斯昭就是世界准备好给他的弟弟、宠物、情人,不然很难解释他为什么这么想要斯昭。
连天雪从法国回来带了一副平光镜给斯昭,戴着就弄不到眼睛里,但除了眼睛,他哪里都弄上了。
斯昭太脆弱,天蒙蒙亮就烧了起来,一次没戴,就得请医生来吊水。以后他们一起生活,几十年的固定家庭医生会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因此连天雪希望斯昭身体能好一点。
清醒的时候斯昭也哭,哑着嗓子说连天雪太过分。“我就想换个床垫,你是不是要我命?”他抽抽嗒嗒的,“没有情侣是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连天雪给他打点滴的手剪指甲,“不要挠我。”斯昭挠人都能把指甲弄劈,实在是很缺维生素,不止维生素D,什么都缺。
“不能这样了……”斯昭一想到自己要是被人报道是这种死法,就觉得很恐怖,“我晕过去了就说明不能弄了,你还把我弄醒!”
家庭医生插嘴:“这样是不好。”
斯昭才注意到有别人,装晕过去了。
他这样病了两天,本来打算赶在年前把财产公证做好,现在赵助理又忙起来,恐怕得拖到年后交给周助理办。
2月初,蔡琛出国了,给斯昭发了租住公寓的照片。室友中有两个中国人,一起吃了饭,人都不错给他帮了很大忙。有国人陪着,过年也不会太孤单。
斯昭想起和蔡琛的那个吻害人家多想,心里过意不去,支支吾吾想问。
好在小蔡总是善解人意,主动提到:“你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你?”
斯昭把脑袋磕在桌子上,想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委婉动听。
蔡琛在电话那头笑,说:“当朋友的话是非常喜欢。其他的……我也不确定,所以才多想。”
“我收到过很多告白短信,喜欢我很正常,对吧?”斯昭问。
蔡琛听了又笑,但他没法反驳,因为事实如此,哪怕斯昭在校内名声不好,仍有不少男男女女搭讪。斯昭谁都不拒绝,总要人提醒才看出来是求爱。
所以小蔡说:“是的,不喜欢你才奇怪。”
“真不舍得你走。”斯昭说。
蔡琛说:“有什么舍不得,我还回来呢。如果那时候你跟连大哥分手,我们就一起去旅行欧洲。”
“不分手就不能去吗?”